来,依然没有停留,一直追到入夜,才抵达了临时营地。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上千名匈奴游骑在旷野中奔驰着,试图袭扰、夺取他们的马匹。
营地内的骑兵留少数人看马,分出了七百骑,追着匈奴人厮杀。
匈奴并不敢近战,而是反反复复兜着圈子,不断放箭,时不时有晋军骑兵惨叫落马。
还有一部分人试图去驱散马群,但被留下来看马的人用步弓射退,双方僵持着,反复寻找对方的破绽。
最终,当第三批晋军骑兵抵达时,匈奴终于一哄而散,放弃了袭扰。
第二批骑兵顾不得裹伤,立刻带着休息足够的马匹前行,追赶第一批人去了。
第三批人接管营地。
警戒的警戒,做饭的做饭,喂马的喂马,忙得不亦乐乎。
长途奔袭就是这个样子。
袭击步兵还好,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野外过夜。
可若对付的是有大量骑兵的匈奴,危险一下子就提升了许多。
他们的活动能力不弱于你,而且擅长游斗、偷袭、骚扰,一不留神就钻到你后方,袭击你正在扎营休整的部队,打断你波次前进的态势。
很显然,高平的靳准已经收到了张越部战败的消息。在此之前,更已经知道了东武阳浮桥尽毁之事,因此向外撒出了大量信使、游骑。
分散在各处掳掠的匈奴骑兵慢慢回撤。
旷野之中,到处是零零散散的匈奴骑兵,少的百余骑,多的上千骑。
他们往往与奔袭中的晋军不期而遇,遭遇战每时每刻都在爆发。
也是在这个时刻,儿郎们才深刻地体会到:当机立断下令直奔高平,到底是多么果断的决定。
给匈奴人几天时间,靳准手头的步骑兵能迅速膨胀到两三万人。
战机就只有一瞬,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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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夜,月华洒落在济水之畔,皎洁明亮。
河岸边,马儿亲昵地将头凑了过来,在主人身上蹭蹭。
咀嚼干粮的声音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人躺在地上打呼。
这种情境下能睡着的,大多都是凉州武人了,他们早就习惯这种艰苦又危险的生活。
远处的地面上隐隐传来马蹄声。
时不时地,一队人撤回营地,包扎伤口。
看他们的精神头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