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大声谈笑,无情嘲讽着他们遇到的匈奴骑兵,虽然他们每出去一次,回来后都会少几個人。
还有人在磨着刀剑。
虽然日常使用的都是长杆马战兵器——有的人甚至使用马槊之类的长杆重型马战武器——但马鞍鞘套里还插着一把弓梢、两把短兵,这是他们的副武器,也是需要时时保养得。
更何况,奔袭这么久,很多人的马槊已经遗弃在战场上了,现在只能使用角弓和短兵。
最后还有一批人在修剪马蹄、喂食马料。
总之该干啥干啥。
蓦地,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明亮的月华,大地顿时暗了下来。
又一群骑兵撤了回来,大概百余人的样子,很多人带着伤,甚至背上还插着羽箭。
“幸好出发得早,贼军是越来越多了,每走一会,就能遇上一股游骑。”回来的人大声嚷嚷道。
说话的当口,他们抓紧时间给马儿松松肚带,带着热气腾腾的战马在河边慢跑收汗,然后再喂些混了盐水的豆粕、麸糠。
自己累了、饿了不要紧,但马儿一定要伺候好。
“哗啦!”一条鱼自济水中高高跃起,旋又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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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巡视营地的邵勋见了,顿时大笑道:“此吉兆也。此番袭高平,定能大胜。”
众人一听,欣喜不已。
不是他们懂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而是对邵勋有信心。
跟着陈公打了这么多仗,屡战屡胜,各种奇妙战法层出不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都对,这已经渐渐成了思想钢印。
“及至高平,若有匈奴大队阻拦,以乞活军为先锋,骁骑军继之。”邵勋对跟在身后的诸将说道。
“骁骑军打开缺口后,儿郎们一拥而上,不要有丝毫犹豫,冲就是了。”
“这一仗,有我无敌,杀他个片甲不留。”
“诺。”诸将轰然应命。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大地上响起了铺天盖地的马蹄声。
很快,乔洪策马奔来,禀报道:“明公,路上遇到了贼子骚扰,折损了一些人手,丢马千余匹。”
“无妨。”邵勋安慰了一下。
自出发以来,跑死跑废、遭敌袭击而损失的马不下两千,他早习惯了。
“营地交给你了。”邵勋看着乔洪,道:“你天明后带人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