袆为公主,因为她是武帝最宠爱的女儿。同时也可以提及她的另一层身份,王敦之妻司马夫人。
司马脩袆嘴角微微翘起,又对婢女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早膳一一送了上来。
“按你喜好,遣人打制的高桌、胡床。”司马脩袆坐了下来:“不想此时却方便了我。”
“公主说得是。”两人客气到有点陌生的程度,这把邵勋整得有点不会了。
借完种后,就与我保持距离了?
不过想想也是,她这么大的家业,确实没有自己也能活得悠闲自在。之前还怕人谋夺她的家产,现在似乎不怕了。
骗子!
骗我的种,还打着我的名义四处做买卖,过分了。
这個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原来不是魅魔,接近他的女人都各有谋算。
“此为我家庄上的‘蛙鸣稻’,熬的粥濡滑通芬,可多吃一点。”司马脩袆轻轻喝了两口粥,又拿绢帛擦了擦嘴,说道。
邵勋瞄了一眼那方绢帕,材质似乎与自己身上穿的差不多啊。
呃,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公主家的,早上如厕时换的,材质上佳,不是一般豪强所能拥有的。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一般的世家大族想要撑住场面,开销有多么大——难怪后世欧洲一些没落贵族,为了维持社交,要向商人借贷呢,维持所谓的体面可不容易啊。
公主家的厕所有干枣塞鼻,有香料去味,有美婢执盖,有人拿来新衣服供更换,就连擦屁股都是用绢,虽然是品质一般的杂绢。
不过邵勋倒也没多羡慕。
他对这些享受无感,毕竟是经历过现代便利生活的人,阈值高得很。
好日子过得,苦日子也一样过。
出征在外的时候,身上全是垢,头上全是油,脸色因为作息不规律而很差,衣服好久不换,不也一样过?
真觉得辛苦了,就来公主家住几天,调剂调剂,她还真能把孩子他爸赶走不成,虽然邵黄毛昨晚住在客房。
呃,不谈这些,粥确实很好喝,邵勋很快便喝完一大碗。
婢女又端来一碗,时机把握得刚刚好,显然之前一直在估算他喝粥的速度,而且粥不冷不热,温度也刚刚好。
面前又添了他喜欢的两样小菜,多半已经看出他更喜欢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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