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剃成个秃瓢儿也不算太坏。起码夏天凉快
他二人在这儿心思各异地打着眉眼官司。却可怜了拼了老命和兄弟们扯网的董二禄。
他们家堂主太他妈沉了!十几个兄弟紫涨着脸,裤腰带都快憋断了,才勉强把这鱼网绷得跟平地似的。
这要但凡有一点差池,耽误了他们家堂主装逼啊呸!娶亲!他董二禄别说以后当个斯文人,就是能不能当个人都是问题。
所以漕帮的渔网阵此刻已经不是什么阻敌防御的阵法,它就是个供他们堂主搔首弄姿孔雀开屏的戏台子!
可怜他堂堂漕帮青竹堂董副堂主,沦为这戏台子的台柱子!是真台柱子!比木头多口气儿的那种!
严文宽和严愉则一起松了口气。
严文宽点了点头,隐隐露出点笑意,转头看了严恬一眼。
严愉却是一时火气难消,心中骂了句:“操蛋玩意儿!就会弄这些花活儿”
可还没等他骂完,突然变故再生,一个人影倏地冲破渔网,飞身一把夺下秦主恩手中的绣球。
无论楼上楼下,众人皆是一惊,忙探身观望。
却原来是那黑衣少年方玉廷,情急之下从靴筒中掏出匕首破网而出。
猛然被这么一冲,二禄等人皆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扔了渔网扑倒在地,好在个个都功夫在身,皆迅速变换步伐稳住下盘,那张破了道口子的渔网重又被拉紧扯直,压制着网下的梁鸣闻等人。
而原本被当成戏台子的大网现下成了演武场。秦主恩和方廷玉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方廷玉将绣球护在怀里,并不恋战,闪转腾挪,只想速速飞身去严恬所在的二楼。
秦主恩却哪里肯让,心中发急,紧缠上前,频频出手想要夺回绣球。
二人缠斗一处简直难解难分,看得楼上楼下众人心焦不已。
严愉再次狠狠瞪了眼网下被一群乞丐缠住的手下,心里直骂“废物”!正想着如何暗中出手助那秦主恩一臂之力。
却忽然觉得耳边风过,不知从哪儿又窜出一人,如狡兔灵猴,快如疾风,迅如闪电,未待看清已飞身插入二人中间,当即一把夺过方廷玉怀中的绣球,随后那人身形一闪,竟连人带球皆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