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愤来。
秦主恩微微瞥了一眼,嘴角挑起丝冷笑来。这等太平年头,若是好模好样的莫不去找个正经营生,谁会出来要饭?这丐帮年轻一辈里的,果然是一茬不如一茬。
还有这个乌长青,自从得势,竟也开始学起有钱人家的作派,买房治地,使奴唤婢。
都说越缺什么越爱扮什么,这个老叫花子头儿不光爱财如命,更极爱讲派头排场。不过出个门,身后就带了一串儿的小叫花子充门面。
摆谱也就罢了,竟摆到他秦主恩的面前来了!果然是瞎了他的狗眼!
乌长青不知秦主恩心中所想,端足了架子施施然落座。
正在这时门帘又是一挑,急匆匆走进一人来。那人一见主位上的秦主恩,面上立时更加慌乱,连忙一揖到底:“鲁谦来迟了,请堂主责罚。”
乌长青撇了撇嘴,露出个不屑的冷笑。
秦主恩却笑了起来,点了点下首的椅子道:“是我来早了。本来约你们酉时正见面,我却因他家的花魁红袖哈哈,故意早来了会儿。不怪你。”
鲁谦愈发诚惶诚恐,又施一礼,几乎以头触地:“谢堂主大度。”
拜完便来到秦主恩左手边的位置,与乌长青相对而坐,二人却并不招呼,彼此连个眼神都欠奉。
秦主恩笑了笑,打圆场道:“一个是我丐帮的八袋长老,一个是我漕帮里响当当的人物,都是我秦主恩的兄弟。如今这一场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腆颜托大,既当一日你们的长老、堂主,便得给你们调和调和。兄弟们和和气气才是”
“呵呵”秦主恩话未说完便听乌长青桀桀怪笑,“秦长老说得轻巧。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若是扣在秦长老的头上,恐怕就不是如今这番言论了。”
一旁的佟大福忍不住干咳一声,握了袖子擦头上的汗,偷眼看了看秦主恩,果然见他沉下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乌长青。
鲁谦皱起眉头,抿了抿唇,开口接道:“这事儿我之前已当着堂主和丐帮、漕帮两处兄弟的面儿解释过了。我与李杏香自幼便有婚约,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份。那年家乡发水,冲散了村子,我流落江湖,自此便和她失了音信。
“也是前世的缘分,不想竟能于京中再得相遇。我方才知道,发水那年杏香父母就染了时疫去逝。她被本家叔叔卖进乌长老府上当丫鬟。这两年因为杏香出色能干,愈发被乌长老看重,前几日还正经摆了酒席娶她进门。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