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愉这趟出来有是正事要办且时间还挺紧。多了个秦主恩同行,这一天下来却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寻花问柳,走走停停,看在严愉的眼里甚是闹心。
所以第二日一早天还没全亮,严愉便一脚踢开了秦主恩的房门。
“哐当”一声巨响惊得秦主恩腾得就坐了起来。香软的大床,陌生的花楼客房,他茫然地看了看严愉,又看了看身边,缓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嫌这小地方的青楼“水准”不行,早早便把花娘给打发了。
“你说你好好的京城不呆,非要和我出来干什么?”严愉边说边撩袍坐在床对面的绣墩上。
“都说了我这趟出来是有正经事办。今年淮峰老家翻修祠堂,我替祖父爹娘回去祭祖,时间特别紧。可照你这走法,别说过年前,二月二都未必能赶回京城!”
秦主恩却浑不在意,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咧嘴露出两排森森白牙:“行了,别一脑门子的官司。也就是你,京城里头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太后皇上和我娘,谁敢这么冲我说话?
“咱俩是光屁股长大的情义,你自然知道我家,过年里外就我一个人。这次和你出来本就是为了散心,当然要多转些时日。
“再说淮峰离京城也不远,来回用不上十天,保证能在过年前赶回京。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唉,你知道什么呀?”严愉用眼睛追着趿鞋找水喝的秦主恩,“本来是不用着急,可临行前我娘把我叫到一边,嘱咐回来的路上一定要绕道去趟洛州府看看我三叔。这一来一回时间可不就紧了吗?”
“你三叔?”秦主恩端着茶碗的手一顿,颇为意外地看向严愉,“老爷子的那位庶子?呃定安候夫人果然贤惠,孝悌友爱,堪称贤妇呀。”
“拉倒吧!”严愉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您老千万别随便夸人!什么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就阴阳怪气的不是味儿。
“我三叔怎么来的你应该有所耳闻。包括我祖父年轻时的那点事儿,京城里稍有点头脸的宅门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倒是。”秦主恩也没跟严愉客气。都不是外人,两家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彼此心知肚明。
要说严愉的祖父老定安侯严歌行年轻时可绝对是一等一的翩翩公子,娶的是庆王府的和康郡主,后又连生两个嫡子,严老侯爷的人生算得上是功成圆满。
不过这位老侯爷是个痴情种子,年少时曾有个青梅竹马田氏,也是大家闺秀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