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吴氏这厢先谢过大叔了。”
美人儿甚是温柔懂礼,一番轻言细语与刚进门时的果决泼辣判若两人。
里正看了看邱掌柜面上不忍,可还是回首向那女子拱了拱手,只是未待开口,邱掌柜这边却叫喊起来:
“逃奴?什么逃奴?什么私盗主家财物?这间小店是我邱荣发吃苦卖力一点儿点儿攒下的家当。凭什么就归了什么姓吴的!你们这群强盗!光天化日公然强抢”
邱掌柜边喊边拼命挣扎,一旁的儿子早已嚎啕大哭起来。押着他们的家丁忙用尽全力压制。
“吴家娘子,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里正见此愈发不忍,“这邱氏父子六年前来到本地开了这间小店。一向安分守己与人为善,平日里有那行脚赶路的穷苦人来这店里讨杯热茶喝,邱掌柜从不要钱说他是盗了主家财物的逃奴”
“里正大叔心善,于心不忍也是正常。”吴氏娇俏一笑,十分讨喜,“可我也给您看了邱荣发亲笔写的卖身契。按咱们大齐律,奴才本就是主家的财产可随意买卖。他们自己又哪配有什么产业?这店铺自然要归主家”
“什么卖身契?!我从没写过什么卖身契!”吴氏话未说完,邱掌柜便嘶吼起来。他转头瞪着里正,睚眦欲裂,“曲大叔,这话您怎能轻信?!”
里正更加为难了,看着邱掌柜满心不忍,支支吾吾道:“荣发呀,我本来也不信。可这位吴大娘子拿了你的卖身契给我看。我又对了你之前在我那儿亲笔签的捐税账本,那笔迹确确是一模一样
“我想,这其中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你不如就此回主家好好解释解释,误会解开了,自然也就好了”
“不!不可能!”邱掌柜拼尽全力想推开压制,却被身后的家奴的一脚踹倒,以脸触地让几个壮汉死死摁在地上。
旁边的儿子因哭闹太吵,早被人在嘴里塞了抹布,此刻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憋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这还有天理吗?我邱荣发老实本分,从不伤天害理!你们这群强盗!强盗!”
邱掌柜眼睛红得几欲滴血,满面尘灰,破口大骂。情急之下,他挣扎四顾,恰好一眼看见旁边正看热闹的秦主恩。华衣锦服,气度不凡,或许,是个人物
“这位爷!积德行善,好人好报!救救小人和孩子”
“太吵了!堵了嘴拖走!”吴氏嫌恶地皱了皱两道细柳弯眉,娇声斥道。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