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这女人无疑是死路一条!万劫不复?哼,那有何可怕?可怕的是死无葬身之地!就那么轻易地死了,死后连入谁家的祖坟,能不能被埋进正经的坟地里都不知”
靳惠娟陡然住口,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表露出来的情绪太过激进,并不是平常那软弱温和的自己,于是迅速垂下眼帘遮住情绪,又局促地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她出来得太急,衣服全都没来得及带,叶家也未着人来送,这两日换洗穿得还都是严恬的衣服。
原来如此。严恬沉默地看了靳惠娟半晌。她刚刚将叶家婆子打发回去时,似乎感觉到靳惠娟偷偷松了口气。原来并非是她的错觉。
靳惠娟心里不是不怀疑不抗拒,只是她没有怀疑抗拒的资本底气。相比被假叶锦贤毁了清白,她更害怕自己变成寡妇。叶家虽人丁凋败可族人尚在。一个无子的孀妇终逃不过将来无依无靠漂泊孤苦的命运。
可若是认下那个假叶锦贤呢?也许一辈子都无人发现。也许她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做她的叶少奶奶过一辈子
那么她和父亲还要去追查这个“叶锦贤”的来路吗?严恬看着自己的好友突然迷茫起来。
“叶锦贤”的出现似乎让所有人都转悲为喜,且欣喜若狂。叶家二老,靳惠娟,靳家的人
那么还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吗?
“你们觉得有必要了吗?”当天用过午饭,严恬便来到父亲的书房说出心中疑虑。恰巧严愉、秦主恩也在,严文宽看着他们三人,面上一肃,捋髯问道。
“我觉的没有必要。”严愉左右看了看其他两人,一脸轻松道,“本来嘛,叶锦贤‘借尸还魂’未必就是假的。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儿。况且人家父子母子夫妻又都团圆了,皆大欢喜。何苦非去给人家找不痛快?”
严文宽听后未做表示,而是又看向秦主恩。严恬皱了皱眉,也去看秦主恩:
“秦大哥怎么看?”
“呃”秦主恩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每每被严恬那双清潭似的眼睛一看,立刻就不受控制地脸红心跳。他低头掩饰着摸了摸鼻子,眼角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严恬,“那个,那个我就是想问一句,假若现在撂开手不管,过了几年,有朝一日这个假叶锦贤的底细被翻出来,靳氏将会如何?”
“靳氏?”严恬似乎一震,沉吟片刻,再开口时颇为阴郁,“靳氏父亲为本地教谕,自诩书香门第,极重家风,为人又有些刻板保守,甚至是顽固不化。若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