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贤”当场就被扇懵了。捂着脸愣在原地,半晌方才醒过神来,随即眼睛一立,伸手便要向那老者挥拳。
谁知身旁的靳惠娟此刻却突然伏身跪地:“舅舅息怒!夫君有什么错处,请舅舅全看在外甥媳妇的面上,饶了夫君这遭。”
“叶锦贤”理智迅速回笼,硬生生收回拳头,仔细搜检起脑子里的信息。
叶锦贤只有两个舅舅,且刚“借尸回来”时都已见过,这又是从哪儿来的舅舅?
他虽心下疑惑,却到底未敢发作,只捂着脸对那老者怒目而视。
“你不用这么看我!也不用这么不愤!”老者许是被气狠了,抖着手指着“叶锦贤”,浑身直颤。
靳惠娟一见忙起身扶他坐下。老者伏在桌上,瞪着叶锦贤,喘了半天的气。
“我知道你只认你大舅三舅,从来就不认我这个二舅。也是!谁让我自小就被过继给了方家,我姓方,不像你娘和你那两个舅舅姓王!你不认我也是正常的。”说着那老者忍不住伤心起来,潸然泪下。
靳惠娟忙一边给“叶锦贤”使着眼色,一边柔声劝慰老者道:“舅舅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年轻,以前长辈们的事儿知之甚少。还是几个月前,婆婆领着我们俩去拜访您,方才知道有这段故事。
“说是当初方家对王家有大恩。方家没什么子女缘,这才将您过继过去的。本来是不能相认的,谁知方家长辈自去年起都相继去世,没了牵绊,这才敢和您相认”
靳氏这一番话倒给“叶锦贤”解了惑。可刚刚那个几巴掌到了底打出仇来。他一言不发,拖了把椅子远远坐下,也有静观其变的意思。
没想到他这番不动声色反而更加惹怒了二舅。他一边颤着手指向“叶锦贤”,一边看着靳惠娟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他这副气哄哄的样子!这是怨我打了他,心中委屈不愤,又不敢发作,憋着火呢!
“你也不用不愤!我为什么打你,你自然心知肚明!平日里舅舅长舅舅短,原来全是哄我!不过是看中了我无儿无女年老孤寡,手里又握着方家的银钱产业罢了!”
“舅舅,您看您,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和锦贤万不敢起那样不仁不义的心思!”靳氏赶紧温言驳道,一边给老人家端了杯热茶,一边又来给“叶锦贤”使眼色。
银钱产业?“叶锦贤”心中一动,脸上便缓和了一分,顺着靳氏的眼色就势抱拳,勉强叫了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