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贤”的鬼哭狼嚎惊天动地,响彻大牢。
等严文宽和严愉急三火四闯进来时,正见秦主恩手握匕首将“叶锦贤”一刀挑起来钉在墙上。几十斤的手脚镣,百多斤的大老爷们儿,就这样被他像挑张棉门帘子一样钉住,其臂力非常人可及。
而他的左手正严严实实地把严恬的脑袋摁在自己肩头。这动作乍一看实在太过暧昧。
“咳咳咳咳”饶是严文宽是个开明的父亲,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在确认“叶锦贤”死不了后,立刻就对着秦主恩咳了个惊天动地。
严愉脸都绿了。
不过这两人一时谁都没敢开口说话,只因为秦主恩现下实在太过癫狂骇人,一张俊脸几近扭曲,满眼的狠厉狰狞。
“叶锦贤”肩头汩汩涌出的鲜血似乎取悦了他。秦主恩双目赤红,嘴角微微扯出个凛冽的笑来。不过严文宽的咳嗽声到底还是把他给惊醒了。
“好脏的东西!”他慢慢收了脸上的邪气,皱着眉掏出块帕子在右手里团了两下便扔到地上,左手却依然按着严恬的头不放。
“太腌臜,别污了眼。”这句话是说给严恬听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就轻柔了几分。
随后披风一抖,所有的血腥脏污便被隔绝在了严恬的世界之外。秦主恩一路带着严恬出了后堂。徒留身后肩插匕首哀嚎不止的“叶锦贤”,和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严家叔侄。
“你一再说不能屈打成招,但我这脾气到底没能忍住。可是给你闯了祸?”
众人回到花厅,秦主恩终于正常了过来。他望着严恬,忍不住一阵阵心虚。自己刚刚是被气狠了,又犯了那气极癫狂的毛病。这事儿严愉也是知道的。
严愉当然见过他“发疯”。不过可从来没见过他在谁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地认错。今日有幸亲眼得见!他觉得自己可能大限将至
严恬坐在书房的最下手,看着小珠给众人上了茶。随后不以为意地冲秦主恩粲然一笑:
“秦大哥切莫如此说。像这等油奸嘴滑无赖混账的犯人,若落到地方县衙的大堂上,县太爷莫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他一百杀威棒再说!
“如今不打不骂,只赏了他一刀,反倒是他得了便宜!今日多谢秦大哥替我出气!严恬领情。”
秦主恩的脸腾地就红了,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暖洋洋起来,若四月和风拂过,但却抓不住这风的稍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的七窍心头绕来绕去,却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