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静默,严愉抬头左看右看,见他三叔正端了茶碗喝茶,于是等不及了,皱着眉开口问道:
“先不说那些!我说大妹妹!就这?就这!你刚刚信誓旦旦地说能审出来‘叶锦贤’的真名实姓。可审了半天,就这?!”
严文宽放下茶碗抬头去看严恬,眼中反而多了几笑意。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成了?”严文宽笑道。
“差不多,起码有八分。”严恬回答。
随后转头看了看一头雾水的严愉和秦主恩。
“谁说我要从他嘴里直接问出实情的?此贼狡诈奸猾,即使动用重刑也未必能问出实话。我此次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些推测罢了。”
“什么推测?”严愉十分好奇。
“确定他‘初到叶家’之前,就知道我!李班头这几日遍访洛州,都没能找到这个假叶锦贤的蛛丝马迹。这说明,他极有可能不是洛州本地人。可之前我去接惠娟时,他见到我,行为举止却又分明像以前就知道我的。”
“你是洛州知府的千金,知道你并不奇怪。”严愉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洛州境内的人听说过我倒有可能。可那贼子的表现,分明是觉得叶锦贤与我相熟。钱二芦案之后,我确实稍得了点虚名。但也仅限洛州城内。而这个假叶锦贤却似乎很是知道我的。
“他能将叶锦贤模仿个十成十,二人以前定是认识。而他又知道我,觉得叶锦贤与我相熟那便说明,真叶锦贤很有可能曾在他面前提起过我。
“靳惠娟与叶家结亲之前,我从不认识叶家人,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而叶锦贤在旁人面前去聊一个毫无关联之人,那也不太合常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时我和他有些关联,而这个关联便只有靳惠娟了!妻子的好友是知府千金,似乎还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这也恰恰说明,真叶锦贤在认识这个假货时,起码应该已经和靳氏定了亲。如此时间线便确定了下来!
“我之前问过叶家二老,叶锦贤之前虽然颇出去游学过几次,可真正于定亲后出游的,只有成婚前两个月亲自去余杭接他姑母那次。如此,地域线也确定了下来。
“两线交汇,范围便可划定。今年二月,从洛州去余杭一线,必能查出这假叶锦贤的蛛丝马迹!
“今天的审问,我不过是将推测再拿去印证一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