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案前的严愉和秦主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严文宽有点儿不太按常理出牌。
你说大年初一,一大早上兴冲冲地招来他们仨人说要写字。您写个福字、春联都好,哪管写个灯谜也行呀,好歹应景。这写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怎么个意思。
此时外面爆竹声阵阵,估计过一会儿来拜年的下级属僚就到了。
严愉抬眼看了看书房的正墙,他三叔该不会是被自己闺女气疯了,准备今天就把这东西挂起来吧。
那他得拦着。怎么说也是定安侯府的脸面不是?家丑不可外扬。
秦主恩则第一时间看向门口。还好严恬煮饺子去了,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进来呀。他倒不是怕严恬看见她爹这字儿生气,他主要是怕严恬一开口再把她爹气出个好歹的。毕竟大年初一彩头还是要好的,家和万事兴。
田双全继续吹捧:“颇有晋人之风,潇洒飘逸,风流尽显,都说人如其字”
“贤侄觉得这句话何解?”严文宽打断了田双全,乐呵呵地问道。
呃田双全仔细看了看这句话后,果断沉默了。姑父这是考他?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此为论语阳货篇。”田双全沉默的时间并不长,背完心中得意,抬头偷偷看了眼严文宽。
“背得不错。何意?”
“呃是说,是说,这世间的女子和小人极像,皆难以相处。你亲近她,她就会恃宠而骄无礼起来。可你若疏远她,她又会心生怨气对你多有抱怨”
“哦?贤侄是这样理解的?”严文宽垂眸置笔,脸上的笑容似乎未变,“贤侄仿佛对女子颇有偏见。”
田双全猛然想起严恬可不就是女子吗。他头上顿时便见了汗。
“不,不小侄,小侄的意思是,女子,女子,都是,都是有福之人。极好,真的极好。呃既无需出外劳作为生计操心。也不必,也不必吃苦去学那经史子集,知晓国家大事。只相夫教子,安享后宅便可。”
田双全越说越慌,绞尽脑汁去想女子的种种好处。
“而且,而且女子在家有父母疼爱,出嫁又能得夫婿、公婆疼爱,天生就比男子享福。而这福气又能惠泽庇佑子孙。
“家母就曾说过,贞洁的女子将来会福泽子孙后代!可见女子的贞洁为妇德之首,是福气之源。而其子孙也皆因此受乡邻尊敬,享有惠泽。那立了贞洁牌坊的孀妇不就如此?甚至惠泽几代!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