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让路,更何况那马上的新郎又是这样一位样貌出众的少年。
可惜,结果却让人大感意外。两方派人交涉一番后,那红轿娶亲的队伍撤后三丈,反而给粉轿纳妾的让了路。
围观的百姓一阵唏嘘,颇为不解。严文宽等人也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故事。
只是到底秦主恩眼尖,忽然指着那马上的少年新郎说道:“那不是冷家拋绣球得来的赘婿吗?”
一句话,众人都解了惑。在外,人情世故皆靠男人,两队花轿相遇,若同为顶门立户的男子汉,自然娶亲的是人伦纲常,纳妾的是风花雪月。纳妾队伍给娶亲花轿让路那是正统道理。
然而入赘之婿地位低下,原就比那承宗传嗣的一家夫主矮了一头。在外看男人,可赘婿却是立不起来的,也不敢立起来。这是规矩。
热闹不过哈哈一笑便过去了,当事者心里如何自是不知。只是严家这一行人里却有两个人入了心。
一个是严恬,自回来路上虽神色如常,心里却堵得难受。只因父亲兄长俱在,不敢露出丝毫恹恹之态。
另一个便是田双全了。从庙会上开始就拘谨畏缩。后又赌输了灯迷自觉丢了大人从而恹恹不振。更有后来看见冷家赘婿让路那一幕,他似受了不小的刺激,回来这一路脸上便挂了相,颇有些心事重重的阴郁之感。
众人多少都明白他的心事,于是也不去揭破。
只是让严文宽没想到的是,他这位内侄当真出人意料且极有主意。
正月初五,严愉、秦主恩来向严家父女请辞回转京城。毕竟年也过了,总抛家舍业地留在洛州到底不好。
而同来一起请辞的,还有田双全。他也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