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寿特别佩服他家舵主,唱戏的都没他脸变得快。前一息还半死不活,像脱了水的干鱼,害他费时巴力地把人给扛回家。谁知下一息他家爷当场就似久旱逢甘露地活蹦乱跳。
您既然没事儿,刚刚自己走进府行不行呀?!
“先把她弄进京来再说。”此刻秦主恩一边对着镜子修他那一脸胡子,一边对她娘襄宁长公主说,“女人嘛,心都软。再说她对您儿子未必就没有那份心思。我觉的大概就是因为门第不同,她觉得齐大非偶。或者也可能是有意欲擒故纵,想拿捏一下我。这事儿我之前经得多呃咳咳咳”
秦主恩突然想起来坐在身边的可是他娘,他那位杀人放火举世无双的亲娘,陡然就被呛了一下,赶紧把后面的好话全给憋了回去。
想了想,又似自我安慰般地说道:“您儿子我也不差,相貌家世都数一数二,她定然是看上了的。只是还没到死心塌地那份儿上。她这个人呢,主意又大,脾气又怪
“不让纳妾这是哪家的道理?就是历朝历代最悍的妒妇也不敢公然如此说。定然是她为了拒我找的推脱借口。这个倒没什么,等成了亲,我自然能把她给掰过来”
长公主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看着镜子中逐渐人模狗样的儿子,挑了挑眉。她知道,秦主恩的心里是真就这么想的。这货于女人一事上似乎一向顺风顺水惯了。他此刻的内心独白估计是,“我知道,我知道,你若即若离地拒绝我走进你的心房,不过是欲擒故纵的小小把戏,淘气!”此等油物看来还是得找个厉害的夜叉来收服!严家那小妞到底行不行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儿子之前那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这十几年来倒是头一回,真是相当难得。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这小子就是心理素质太好了,强大无敌的自信,无与伦比的不要脸。
不准纳妾吗?嗯有意思!襄宁长公主突然十分期待起这位定安侯府的大姑娘来。
正月已过,二月初春的空气中隐隐藏了丝春意。
京城北定门外,严愉和他三叔并肩站在城门口,满脸懵逼地张着嘴,瞪眼看着秦主恩亲自指挥着一支鼓乐、一队舞龙、两只舞狮,在他们面前可劲儿地翻腾。
这年节都过了,连二月二也是昨天的事儿了,竟还能看到这么一场热闹,引得那一群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立刻都呼啦啦聚来围观,就连跟着严愉来接严文宽的侯府下人们此刻也全然忘了本分差事,混在百姓中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