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脸上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绿一阵儿,色彩斑斓,煞是好看,染坊都没他颜色全。
尤其那两头狮子一条龙,一直围着严恬的车转,感觉像在做法,又像把那车厢当成个引狮逗龙的绣球
外面如此热闹,那锣鼓笙箫仿佛离得极近。小珠实在忍耐不住了,眼睛盯着闭目不语的严恬,手却悄悄伸向了车窗帘子。
“别动!”谁知严恬像另还长了一双眼睛,眼皮未睁,开口时声音不大,却吓了小珠一跳。
“小姐,您就一点儿也不好奇?”
严恬没说话。小珠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正在认真生气呢,于是不敢再问,忙敛息收声老老实实端坐。
好奇?有什么好奇的!从洛州入京这一路上,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被人安排得井井有条,逢站便有人主动出迎,热情似火地将她父女二人连拉带扯引到早被人定好的客栈饭馆中。是谁安排的,自然不难猜。
如今到了京城门口,又整这么一出。严恬觉得自己强忍着不动声色已然算修养好的了。不然,她真想直接跳出去骂人!
若是猜得不错,如此一闹,父亲的官路自会又顺畅百倍。定安侯府的金字招牌本来就响当当,现在竟又有长公主的独子亲自带着鼓乐龙狮来迎接,想必这消息不出半日便会传遍京城。
京兆尹说得好听,统管京畿的民生刑案,可天子脚下官员如云,随便拉出一个就能压死个四品京兆尹。
秦主恩如此造势,不能说没有替严文宽撑腰的意思。定安侯府和长公主府两棵大树,别人自然要好好掂量掂量
可这并不是严文宽主动想要的仗恃,秦主恩此举分明是在强行施恩,让严恬和严文宽不得不被迫领他这个人情!既领了别人的人情,自然就得还!至于怎么还
这才是严恬愤懑的根由!
秦主恩到底还是有些分寸,他知道自己今日这一场,是把东华门外这严家三口给得罪了。严愉倒是好说,自小一起长大,事后两句话就能说开。严文宽也好说,忠厚长辈,自不会揪着小辈的“胡闹”记仇。
唯有严恬
他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还是赶紧见好就收,先撤为敬。
目的?什么目的?
当天下午,彤翠楼的雅间,面对把他叫出来如此一问的严愉,秦主恩不禁微微一笑,满脸的老谋深算:“自然是想让你三叔和大堂妹领情。”
“呵呵”严愉坐直了身子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