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严恬。
于是忙得不亦乐乎的秦主恩一回头就和严恬那张黑如锅底的俏脸撞了个正着。
小珠低眉顺眼地站在她家小姐身后,完全无视了三寿。开玩笑!以她自幼伺候小姐的经验,她家主子现在应该已是气到了极点。此刻火上不宜浇油,宜浇山药鸡汤、红烧排骨、葱爆羊肉
小珠立刻颠着碎步拉上胡婶迅速逃窜进了厨房。此地不宜久留,各位好汉自求多福。
不过严恬毕竟是大家闺秀,平时又持重端庄。于是此刻只是大步走进门来,先是看向孙伯道:“一柱香内我要这院子里再没一个外人。侯府送来的下人只留两个,其余人等全部退回。替我带话儿谢谢大伯母,就说我和父亲两人用不了那么多下人,留下两个已经足够。”
接着眼锋一错,看向秦主恩。平白无故,秦主恩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小凉风嗖嗖嗖吹得他全身汗毛孔发炸。
不过严恬却并未有什么大动作,反而干净利落地冲他福了一礼:“今日秦公子着实操劳!先是于城外兴师动众,此刻又在这儿大张旗鼓。不过严恬并不想领情!都说‘善欲人知,不是真善’。故而想必秦公子定是极想当那无名英雄默默施善,也绝不愿让严恬领您的情!时间已然不早,请公子带人速速离去。莫要耽误了您的正事才好。送客!”最两字吼得气壮山河,惊起一滩鸥鹭。
随后严恬谁也未理,抬脚径直去了内院。
严文宽捋着胡子,忍不住挑了挑眉。女儿这股无名火的来源他倒能猜得出来。毕竟自小娇养,随心所欲,突然到了京城虽不过才一天,却处处压抑,尤其刚刚进宫,其中的委屈不爽他也能体会几分。
不过自己这个平时不动声色怒不外露的闺女今日竟然破天荒地朝一个外人发了火?这可真是要多稀奇,有多古怪!他又想起洛州相处的那段日子。严老帅哥眯了眯眼睛。以他的经验,无论男女,一般心知自己被偏爱时,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这个词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恬恬的心事,现下还不大好猜。不过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想必得出意外
于是,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秦主恩的肩膀,也走了进去。徒留满院的工匠手下,大眼儿小眼儿一起看向这位“现场施工指挥使”。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些人都石化了!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听到些什么?刚刚那位女壮士是当众撅了京城著名的活阎王?!乖乖!这辈子值了!
大福此刻真心敬严家大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