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眉开眼笑道:“全凭恩爷吩咐。爷若再想要些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便是。小人定会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又是“肝脑涂地”!一旁的严恬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小老头儿表忠心似乎不太会用别的词儿。也不知道他那有限的脑子能刷多大块儿地。
秦主恩倒是不再啰嗦,把包袱往身上一背,牵着三条土狗,朝严恬一甩头,“咱们走。”
三个狗头齐行并进欢蹦乱跳,秦主恩策狗奔腾被拖得东倒西歪。路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眼神,严恬觉得无地自容。
关键这狗头将军还腆着脸跟她夸耀,“你看咱这眼力!挑得这仨多乖!”
乖你个头!
严恬觉得自己修炼了十几年的“贤淑端庄大法”马上要破功。多年的修为还真干不过他一时的傻缺!
罢了!既然事已办成,不如就此卸磨杀驴不是,告辞回家。
“那个,既然已经见过方玉廷,今日也就到此为止吧。小妹告辞,秦大哥,”严恬看了看那三条土狗,“尽兴。”
哟!小丫头片子这是要卸磨杀驴啊呸!过河拆桥呀!秦主恩微微挑起一根浓眉,“你就不想看看方玉廷的卷宗?”
“呃想!”严恬果断决定,回家什么的可以先放一放。
“可现在这时辰”她抬头看了看当空高悬的太阳。他们见方玉廷并未用去多少时间,此刻不过巳时。“我父亲卯中去的衙门,若算算他新官上任各处巡视、召见属吏的时间,这时候应该一切妥当,正坐在后堂看那方玉廷卷宗。咱们这个时候去,根本就挨不着卷宗的边儿。”
“这些你都别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吧?”
“想!”
虽然作为正常人秦主恩可能不是特别稳定,但这人颇有偏才。参考之前洛州叶锦贤一案,严恬认为还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秦主恩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边走边偷偷瞄了瞄严恬。从早上到现在,这丫头所表现出的种种似乎都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这很好!她早晚会是他的。
京兆府后山墙处十分僻静,却也并非无人往来。严恬已经是第三次迅速踢开石头装模作样地在墙下闲逛,以躲避经过的路人。
秦主恩牵着狗,没骨头似的拍在墙上,憋笑憋得快要断了气。
“你能不能让它们安静点儿?!再把前门的衙役给招了来!”严恬这完全是在迁怒。她一边气鼓鼓地再次摆起石堆,一边十分不雅地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