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先前那山门之下,那汉子手中的卷轴可还记得?”老人突然问道。
“自然!”苏迈点头。
“有何异样?”
“不是说是赝品么?”苏迈疑道,先前那封奕等人皆在,这老者言语中暗有所指,这卷轴不过是个仿品而已,为何此刻突然又有此一问?
“那字,可看出名堂了?”老人复问道。
“仔细看去,确实像有些许残存的剑意,只是晚辈对剑道一途,委实知之甚少,看不出有甚玄妙!”
苏迈老实回道,脸色有几分尴尬。
“一份不知被抄录之少回的仿书,还能看出些许残留,你小子倒也算不错了!”老人闻言,反倒笑了笑。
苏迈闻言,亦是一惊。
先前他尚未留意,只想着那卖字的汉子,不过是一江湖骗子,被拆破也就算了,图个热闹罢。
此刻老人这么一说,他仔细一想,倒也觉有些震惊,不是觉得自己多有剑道天赋,而是那留意之人,委实惊世骇俗。
先前在得一庐与重明先生闲聊之时,他也曾提过,剑道与书道,其实一脉相承,剑术高明者,一举一动,皆是剑意,故而墨宝之中,心之所动,便有剑韵流转,倒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剑意玄妙无方,与提字之人修为性情,胸襟气度皆息息相关,故而这书法可临摹,剑意却不可再生。
听这老人之言,那汉子手中之物,不知经过多少次描摹,临字之人水平各异,所临之字,虽然看上去相去不大,但内里的神韵却是千差万别,这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卷轴,竟还能有些许剑意残留,甚至于连他这刚入剑道之人皆能看出名堂,那这题画贴的原作,又是如何一番气韵风流,惊天动地?
“莫非前辈,见过这题画贴?”苏迈突然问道。
“老夫倒也想见见,可惜无此眼缘啊!”老人面带憾色,接着又道:“老夫此次上山,便为此而来,那飞虹山庄之事,不过顺手而已!”
“你小子心眼不坏,故而护你一程,你我互不相欠,不过接下来的路,咱俩便得分道扬镳了!”
“前辈言重了,救命之恩,晚辈铭刻于心!”苏迈闻言,有些无奈。
“一句良言,已是莫大善意,如今这江湖便像一潭死水,暗流涌动之下,人人自危,谁也顾不上谁,很是无趣!”老人莫名感叹了一句。
随后,突然直了直身子,伸手拍了拍苏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