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光眉头微皱,默念了一句。
声音虽小,但苏迈近在身前,自然听得很是真切。
这一“又”字,令他心神大震。
这么说来,这失踪之人,还不止顾旷一个?
若真如此,那此事便非孤例,背后说不定还有人在操纵。
“是啊……”墨光见苏迈神情,复轻叹了一声,接着道:“其实,在半年前,这天戈城偶有人失踪,本来若只是寻常人口报失,消息也到不了六虚山院,城主府中便派人处理了,只是此事颇有些蹊跷,听闻失踪之人,多是城中修行资质较好的年轻一辈,及至后来,连六虚山院都有数名弟子不见踪迹,至今未有线索,却不知你这朋友失踪,可与此事有关?”
“这么多人?”苏迈一惊,心念电转之间,突然想起先前在那城中天琅坊驻地深牢一幕。
“莫非,这些人都被抓去炼成兽人了?”
苏迈小声嘀咕道,心想着,若真如此,那顾旷只怕凶多吉少!
“兽人?”
墨光散人目光一凝,望向苏迈,只是随意这么一眼,苏迈便顿感压力倍增,仿佛周边灵气突然被抽空一般,连呼吸都有些不适。
不过片刻,这种感觉便一扫而空。
“怎么回事,你且细细道来?”
听起来,墨光散人对这兽人一事,亦是一无所知。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那深牢之下,惨无人道,那群半兽人浑浑噩噩,被施密法与被困灵兽神魂相合,半死半活,不人不兽,此等阴毒邪恶之事,若被六虚山院查知,只怕早就被一锅端了,不仅如此,那天琅坊亦无法对天下人交代,毕竟它虽为商号,无正邪之分,但多年来与正道交往甚密,故而在天下修士眼中,这天琅坊多半也归于正道一途。
苏迈当时初见那地底一幕时,亦觉不可思议,却不知天琅坊如此作派,所为何事,在六虚山院眼皮底下行事,实非一朝一夕可为,只怕这地牢早已筹划多时。
“日前我在天戈城中,不小心落入天琅坊之手,被关入一设有禁制的密室之中,阴差阳错之下,撞进一地牢,发现一群被困的灵兽,还有一个血池……”
苏迈定了定神,稍理了理思绪,很快便将当晚之事,简要地说了出来,包括救那凤鸟脱困,不过自己分魂前往地牢,却忽过未提。
“你是说,那地牢就在天琅坊地底?”墨光散人面色沉重,复问道。
“应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