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梁渠还以为是玩过了火:“什么情况,你们两个打起来了?下手这么狠?”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无声。
梁渠意识到不对,蹲下来低声问:“到底什么情况?”
沉默片刻。
陈杰昌打破寂静。
发肿的脸颊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你离开后,卢廷材带着一帮人找我们两个要钱,说我们身上有味道,影响他们练武,要一人二两银子补偿,我们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
二两?!
梁渠一惊。
这是要钱?
这是要他的命!
“那姓鲁的呢?”梁渠对鲁少会没有丝毫敬意,胸中更是腾起怒火,“还有向师兄,你们没找吗?向师兄总该帮忙吧?”
“那姓鲁的都没拿正眼瞧我们一下。”李立波咬咬牙,“他转身就走!向师兄也不知道在哪,从中午开始一直到现在,武馆就剩我们学徒。”
梁渠不敢置信,今天怎会如此之巧?
“本来我先锤晕了一个,加上陈哥,两个对三个,输面也不大,但后来又有三个人过来帮他们,我们就打输了。”
陈杰昌听到此话冷哼一声,他很不服,自己本可以重伤薛丁义,谁料对方居然还有帮手,最后只在薛丁义脖子上掐出几道血痕。
“现在他们要我们凑十两银子出来,不然以后每天找我们‘切磋’,嗤~”
陈杰昌自嘲一笑,他不后悔,只是遗憾,遗憾后面三人来得太快,让他没机会掐死薛丁义。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他叹口气:“我们两个商量过,架是因为我们打的,所以多出来的四两我们补。”
李立波点点头,他们都有点愧疚,觉得是自己非要上去打架,害得一个人变成三两多,梁渠家情况本来就不好,自然要把多出的缺口补上。
花坛角落一片寂静。
没了人声,花坛里的蟋蟀又觉得安全,断断续续鸣叫起来,声音并不清亮,反而显得很老迈。
如今已是初冬,不到半月就要仲冬,蟋蟀已经叫不动了——它快死了,或许就冻死在某个温度骤减的夜晚。
演武场上,交流锻炼的众人时常将目光望下那个从不曾关注过的花坛角落。
有戏谑,有冷漠,有人觉得有趣。
锦衣华服的赵三公子望着花坛,又望向另一个角落,那是挑事的卢廷材与薛丁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