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泊所,从小吏开始,等多干几年,指不定能捞个河长当当,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身。”
河泊所?!
那么巧的吗?
梁渠颇为意外:“敢问大人是”
“平阳县河泊所新任副提领,徐岳龙。”徐岳龙撩起衣服一角,露出画着一个大大徐字的腰牌。
我的上司?
梁渠很懵。
算一算日子,河泊所的官员们也的确该在最近两天抵达。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出来一趟就碰上了!
河泊所的人都那么有风格的吗,架着艘小船就在河上飘?
梁渠赶紧行一礼,掏出形制相似的河伯腰牌:“河泊所新任河伯梁渠见过徐大人。”
徐岳龙扫过一眼腰牌:“梁渠,杨东雄杨叔的弟子?”
对方对杨师的称呼很奇怪,但梁渠还是点头:“正是。”
徐岳龙很是诧异。
他今天出来可是随性而为,遇到梁渠也是巧合中的巧合。
想要身份造假来场偶遇,根本不可能!
眼前的渔夫,真是杨东雄的弟子!
联想到先前看过的邸报,徐岳龙大喜:“发明拼音的人就是你小子啊,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武者会来捕鱼,感情是自己人。”
梁渠没太听懂,什么自己人?
见梁渠不解,徐岳龙解释道:“我的父亲是冠英伯徐文烛,我的爷爷是魏国公徐有光,当年杨叔在战场上冒死救过我爹,打我记事起,我爹就让我喊杨叔了。
后来杨叔的二儿子在战场上牺牲,想要告老还乡,也是我爹拍板同意的,不然以杨叔当时的实力是很难退下来的。”
原来如此!
梁渠恍然。
杨师先前在徐文烛将军麾下做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杨师有如此辉煌的过去,更没想到自己的上司会和自己有如此渊源。
好事啊!
天大的好事!
自己的上司管自己的师父叫叔,梁渠上辈子要有这么硬的关系,早就平步青云,不至于成为一条加班狗,喝之即来呼之即去。
徐岳龙叹口气:“可惜。”
梁渠暗感不妙,怎么还带转折的?
“本来我该是正提领的,哪曾想半路被人横插一脚,成了副职。”
“本来是?”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