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牛羊肉不少,光是饭钱每月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张大娘那么点工钱根本不够垫的,自然是要先给钱的,月底再结算。
张大娘摆手:“够的,够的,粮价已经跌下来了!”
梁渠纳闷。
“跌下来?怎么跌的?四月没到收粮的时候吧?”
“就昨个日子跌的,我家汉子告诉我,现在米铺里的精米已经十三文一斤了,是比不得以前八文一斤的时候,可也是便宜出许多。
咋跌的我不知道,就那么两三天,突然子就了掉下来。”
张大娘手舞足蹈地比划。
她很兴奋,只是见识有限,不懂为什么没到收粮的时候米价会跌。
“是县令。”
一旁的老和尚开口。
“大师您知道?”
“未曾听闻全部,但大致能猜上一些,施主离开当天,县衙下令再度抬高全县粮价,以每斤足二十文的价钱卖粮,更高于原先市场价两文。
随后派人沿江求粮,广而告之,老衲仔细看过,散布消息的人主要沿江而行。
淮南漕运发达,沿江多有粮物仓储之备,许多地方粮食都是过盛的。
等到第五天就有商船过来贩粮,此后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周边几个乡镇的埠头都被粮船挤满。
直至前天开始,县令不再抬价,粮价骤跌。”
“原来如此。”
梁渠恍然。
降价不行,可抬价商人可太乐意了,还怕县衙不同意,没想到坑了自己,都是粮食,哪里卖得出价。
怪不得他回来的路上,见过几艘大商船跟着往平阳县方向走。
商人趋利,想必是未曾听到粮价已经跌落的消息?
漕运运粮没那么简单,人力成本加损耗,若只是十三四文一斤的价格,绝对吸引不到人来。
一来一去,极有可能造成亏本,远不如在本地售卖。
已经来后,县令停止收粮,商号只能就地贩卖,因为带回去,又是一笔损耗和成本,原来的地方粮价还不如平阳县。
平阳缺粮不是天灾,是人祸,前两年没大汛,没大旱,周边不少地方粮食储备都十分充足。
换一个地方,绝对不会有如此效果。
中午吃过饭,梁渠去到马厩骑上赤山,拎着大堆礼物前往平阳县。
路上梁渠瞧过河泊所的建造,军汉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