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
只有商船与大船上会有四爪铁锚,形状就与它的名字一样,是四个抓钩。
但抓钩也不顶用,不是说有钩子一落入水中就能稳稳的勾住地面了,更可能是只挂住浅浅一层,随后一直被拖着走。
于是就有专门潜入水中挂钩子的“固钩夫”。
不用固钩夫的铁锚,冉仲轼怎么都想不出来,但不妨碍他让人取来纸笔,让梁渠画一画他说的锚。
一点铁,废不了几个钱,反正都是下面人去试。
梁渠接过纸笔,画出一个圆润的山字。
左右两边高高翘起,最尖端像两个凸起的小铲铲,最底部则是一个拓展出来的平面。
由于造型的确简单,只一正一侧,寥寥几笔就足够展示全貌,任何一个铁匠都能看懂。
单论造型十分新颖,从未见过此般船锚,可冉仲轼看得眉头紧皱。
“两个钩?梁兄弟莫不是在开玩笑,两个钩比四个钩勾得牢,勾得好?”
这件事太反直觉,难以令人信服。
他抬起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梁兄弟是怎么了?”
冉仲轼忽地从梁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落寞的情绪,好似离乡多年。
“无事。”
梁渠挺直脊背哈哈一笑。
他不会说自己突然想躺在沙发上看一集猫和老鼠,指着图纸道。
“冉大哥,船上的事我不会夸海口,是不是更好冉大哥找人试试就知道,不费什么事,我推荐去找县里的陆姓铺子造锚,又快又好。”
冉仲轼注意力仍旧在梁渠身上。
“练武不可冒进,过犹不及,松弛有度方为大道。
梁兄弟如此年纪便有此等修为,已然超出常人许多,平日里多休息,是否要我去给你告个病假?”
“无需如此,只是思绪多了些,有劳冉大哥关心。”
梁渠摇摇头,跳到岸上,挥手告别冉仲轼。
“只是想讨个功劳,多赚些钱,平白勾了思绪,添了愁闷。”
梁渠叹口气,沿着充满吆喝的街道回到武馆,骑马回家。
推门而入,越过影墙。
阳光穿透窗纸,透出一道人影,确定老和尚在家,梁渠安心步入静室。
不得不说,家里有个臻象宗师坐镇,当真是安全感满满,美女同居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