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数十米长的庞大蛇躯横列在埠头上,断口处裸露鲜红的血肉,未尝因为吹了一晚上的江风变得暗淡,甚至隐隐能瞧见它在跳动。
大精怪生命力可见一斑。
本该出船的渔民们围拢大蛇,啧啧称奇,全然忘了自己早上出门是要干什么。
“蛇肉大补啊。”
“是不是昨天说的那头?”
“我看像,墨绿色嘛,这个色本来就少,该是蛇,错不了。”
站在大蛇旁的李立波笑道:“那得看阿凉他爹怎么说,人来了没?”
“不知道,小伙子脚程快,应该要到了。”
问答中,长街上传来喧哗声。
“来了来了!”
“阿凉他爹来了,快,快来看看,是不是那头!”
阿凉他爹胳膊上绑着木板,在阿凉的搀扶下从青石街上走来,瞧见那大精怪的第一眼,激动地喷出大量唾沫星子。
“是它,是它,就是它。”
上饶埠哗然一片。
亲眼目睹水怪的拢共两人,一个阿凉,一个阿凉他爹,两人都说没错,那就是了。
昨夜那個黑脸汉子仰着脸拍胸脯。
“瞧瞧,昨个晚上我说什么来着,梁爷出手,那指定就有!一条大蛇算得了什么?来头蛟龙搁咱们义兴镇兴风作浪,那梁爷也得给它剁喽!”
“好!”
“梁爷威武!”
众人齐齐叫好。
“咱们义兴镇能如此太平多亏了梁爷!以前哪个月不得有个两三次祸事,时不时要死上一两个,现在受个伤,动静也能闹那么大!”
不知谁喊了一句,引发共鸣。
“是这个理!”
“说得对。”
过去哪有人敢去深水区,顶多附近十里晃晃,要掐着距离,以保自己不会太过深入,遭精怪害了性命,现如今不必掐着水段,鱼获也更多了。
几十里的水域纵深,放开划,一天都划不到头!
常人没那个气力!
今年开春到现在大几个月,也只发生阿凉他爹一起受伤事件,认真说起来是他自己毛病,不脚滑好好的呢。
于是乎,当天义兴镇再度传唱起梁渠的恩义。
傍晚时分,三岁稚童都晓得了他斩蛇的壮举,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度给梁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