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挤出少许褐色毛发。
它紧闭双目,双爪合十,一动不动,任谁来都得称上一句宝相庄严。
自疤脸一排往后,江獭体型逐渐变小。
第四排更是几个小崽子,全无肃穆之意,打闹成一团,往蒲团上滚来滚去。
乌龙躺靠上梁渠脚背,用后腿搔脖子,身上的蒜瓣毛如波浪涌动。
梁渠回望枣树下的范兴来,范兴来挠挠头。
西厢房内,诵经声戛然而止。
老和尚睁开眼。
“散吧。”
疤脸江獭似乎真能听懂,闻言起身鞠躬,它身边的几只大江獭紧随其后。
唯独最后一排的小江獭毫无察觉,仍自顾自地撕咬打架,喉咙间发出呜呜低吼。
疤脸身后的大江獭虎跃蹿出,一獭一爪,挨了揍,小江獭立马老实,跟着混进队伍排队。
于是乎,十二只江獭以疤脸为首,排成一字长蛇队,依次跨出厢房门槛。
疤脸江獭望见站在游廊里的梁渠,合爪行礼。
大江獭有样学样,小江獭晃晃爪子,不小心绊到门槛,翻滚两圈匆匆跟上队伍。
垂花门下的林松宝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没有睡醒。
什么情况?
大中午的出幻觉了?
自己看到了啥?
莫说林松宝,梁渠自个都拎不清什么状况,他压根没见过那几只江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梁渠扣响房门:“大师?”
“施主请进。”
梁渠迈步进入,环顾一圈,从旁边搬来凳子坐到老和尚面前,开玩笑道。
“大师,什么情况?那几只江獭皈依我佛了?”
老和尚从书架上翻出茶叶,给梁渠沏上一杯茶。
梁渠忙起身接过,听老和尚坐下讲话。
“那日兴来找到老衲,言明池塘里有一伙耗子打得不可开交,我跟过去看上一眼,见是两伙江獭,给它们念有一段大悲咒。
那领头的江獭颇具慧根,杀念顿消,此后披一身黄衣,领亲眷每日前来听经,更是学上一套罗汉拳,我给它改了改,改成罗汉爪。”
梁渠听得嘴角抽抽。
臻象宗师给一头心智未开的精怪念大悲咒,传罗汉爪
江獭本是凶戾的主,江中流氓,如此对症下药,当真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