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视线从宝鱼上转移:“蛙公?”
老蛤蟆摸摸蛙头,没有回答,它刚刚忽地脊背一凉,心头涌出悸动感。
环顾四周。
风平浪静,干活的干活,晒太阳的晒太阳。
不对蛙,上月刚用玄龟壳测算过运势,六面铜板全正,一枚不反。
放别蛙上是足以庆贺的大吉大利,放自己身上,说明运势十分正常。
怪哉怪哉。
老蛤蟆犹豫半晌,打个冷颤。
此地不宜久留!
陆上危险太多,总有刁民要坑蛙!
老蛤蟆心里瘆得慌,摆摆爪蹼:“无事无事,尔等好生努力,待日后荷花开遍三千里大泽,蛙族定重赏有功之臣,我洞里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老蛤蟆留下宝鱼,跳入池塘,匆匆离去。
梁渠目视背影,陷入沉默。
“不会感觉到什么了吧?”
中午。
厅堂内全部收拾妥当,梁渠安置好宝鱼,冉仲轼率先登门。
打工人,打工魂,相较于时常缺勤的梁渠,冉仲轼可谓兢兢业业,每日必去点卯,傍晚方回,今日亦不例外。
范兴来前去招呼时,冉仲轼正在府衙里处理公务。
离得最近,自然到得最快。
二人闲聊几句,聊聊宅第院落,梁渠招呼落座。
没多久,项方素与柯文彬一同登门,他又再赶去前门。
一连两拨皆是同僚,明显不是巧合。
同僚,师门全要请,但两方人马相识度有限,聚到一起反倒放不开来。
至少梁渠自己碰上吃席时候是这样的,总共两桌,一半人不认识,多别扭。
水兽加渔栏供应,家里螃蟹堆积如山,索性安排成中午与晚上两顿,各自痛快。
范兴来牵走两匹大马,领对方进入庭院。
甫进门,项方素左右张顾:“我外头瞧得真切,足三进的院子,阿水住得快活啊。”
柯文彬笑道:“整个义兴镇上,最大的家宅恐怕就是你家了吧?”
众人从帝都过来,本地压根没有地产,基本上是选择购置。
但太大空空荡荡,买的多是一进,二进院子,远没有梁宅宽阔。
梁渠笑道:“都是乡亲们抬爱。”
柯文彬咧嘴:“怎么没人来抬爱抬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