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托住喽!”
查清,范子玄相继回应,中气十足。
梁渠见两人没什么问题,迈动双腿,向前移动。
期间三人始终保持一条直线,高举双臂,托举福船从院中走出,转出一个大弯,从小路上拐上青石街,于路人惊诧的目光中,缓步赶至上饶埠。
福船长十八米,接近六丈,加上宽高,一艘相当夸张的大船,吸引来大片围观群众。
“娘嘞,好大的船!”
“福船吧这是?河泊所里有样式差不多的,当战船用的。”
“梁老爷平步青云啊,一年前坐的小舢板!明年今天会换什么船,我都不敢想,说不得那河泊所来时的楼船,都归了梁爷了!”
“舢板?梁爷以前用舢板?”
“你们外乡来的?”
“我家就隔壁南浔乡里的,十三四里路,知道的少,今个来平阳镇上采买些东西。”
几个本地乡民见有外乡人,脸上不免显出傲色。
上饶埠。
供大船停留的深港早早建好,长栈桥自岸边向大泽深处蔓延出百米,离原来停靠渔船的地方偏得不多,两侧各泊有一艘大商船,往下搬货。
入冬之后,田里不忙,鱼获渐少,乡民基本处于吃存粮的状态。
常有农夫,渔夫上埠头出个把力气,搬货挣钱,竞争十分激烈,工钱已经压到三枚铜板一天的程度。
梁渠总怀疑他们挣到的铜板,不够一天劳累下来多吃的那几口米饭油水钱。
临近栈桥,梁渠望见候在道上的林松宝,他身边跟有渔栏里的二位伙计,怀中各自抱着红布与香炉,还有一食盒的鸡鸭鱼肉。
“大人不必下水,我来!”
范子玄大声喊喝,脚步一跨,与查清默契地调转方向,不顾梁渠阻拦,把他别到后头去,先行一步跨入水中,江水沿顺裤腿往上蔓延,形成暗色。
前边的查清回头喊:“梁大人松手吧,放心交给我们,不会出差错。”
范子玄应声:“对,梁大人放心吧,这点小事办不好,我们也没脸继续当什么河伯!”
梁渠盛情难却,只好松开手:“行,辛苦你们。”
“哪有什么辛苦,半点不累!”
“梁大人身为都水郎,换船那是公事!我们二人应当尽力!”
范子玄,查清二人托举福船进入大泽,浑身衣物让翻浮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