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漂亮姑娘,可惜漂亮是漂亮,死贵,上一回船少说要五十两银子。
除开府里,咱们义兴镇变化那也大得很,镇上开出好多新店,还有两家字花店,四月中时我们俩瞧着新鲜,去买了三注,再过十天要击罐开奖了!”
另一个伙计插话。
“不止!府里的文庙,水神庙,四月底前全建好了,全在咱们镇附近,等明年科举,文人学子一来,指定热闹。”
“咱们平阳水神庙里头供奉的谁?”
“平水大王。”
“平水大王”
梁渠若有所思。
平阳府以前是平阳镇,本地压根没有水神庙,找水神得追溯到潮江县里去。
但潮江和平阳隔得比较远,一东一西,相关影响逐渐削弱,导致附近地方实际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标杆。
每个乡主体信得比较不统一,各类说法都有一点,包括不限于金龙王,平水大王,白龙母,还有义兴镇这种就光叫江淮河神的
平水大王算是里头一个比较主流的说法,府里应当是综合考量,选了一个最广泛的来建造。
“行,你们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成,梁爷有事只管招呼。”
“嗯。”
梁渠递还两人跳板,来到赤山旁翻身上马,没有回家,先去一趟河泊所府衙报道。
淮阴县遭伏,定了五月十日前到,不能真的卡线。
河泊所府衙,灯笼照亮方圆。
偌大的院落内只两名主簿,几位河吏值守,颇为冷清。
听到门外马蹄响过,河吏抬头,只望见阴影延伸,漫过门槛,一个高个青年跨步间穿过庭院,英挺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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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黄平昌一眼认出来者,面目惊诧。
“梁大人?您从香邑县回来了?”
梁大人?香邑县?
几个小吏听得关键,心头一跳。
莫非
“刚回,船靠岸就骑马过来了,不耽搁吧?”
“不耽搁,不耽搁,缇骑给您定的时间应当是十日之前吧?”
“是。”
梁渠从腰间抽出文书,放到桌上,正是让他五月十日之前赶回平阳府的令条。
黄平昌翻出官印,舔墨给梁渠登记:“梁大人雷厉风行,无怪乎年底考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