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整天吵吵得头疼。”
“当然,你们几个谁想来都可以,保证单间一人一屋。”
“那可太好了。”幺弟兴奋得原地起跳。
大姐瞪了幺弟一眼:“伱来住着算怎么回事,耽误你哥说媳妇。”
“倒也没那么急切,总要先清净自在两年。”罗学云道。
“你姐我就不行了,秋里婆家要人,我还是多陪爹娘。”大姐如是道。
“晏集怪远的,大姐要是能嫁近一点就好了。”幺弟道,“大姐烧的饭可比娘好吃。”
“亲事都说定了,还带反悔的?”大姐平静道,“不怪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没办法的事。”
兄妹几个的兴头被这话题斩得戛然而止。
收拾完,大姐带着幺弟幺妹先回,罗雨留了几步。
“弟,这两天我大概摸清曹国良的情况。”
罗学云神情一正,道:“说说看。”
“曹国良种的菜主要有两样,冬天种莴笋,夏天种辣椒,现在关头是最后几块地莴笋收成,听他邻居说,曹国良三五日不定期会驾着牛车送菜去公社,然后带着一车火柴肥皂手电筒剪刀袜子保温瓶等各种杂货商品回来。”
罗雨继续道:“据他侄子讲,曹国良喝醉的时候吹过牛,经常说在县城供销社有人,不仅能帮他把菜带到城里卖,还能给他各种难买的东西,应该是姓孙,是他把兄弟的什么关系”
她一股脑说了很多,想听弟弟的反应,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
“看我做什么,我哪说错了?”
“一点没错,说得非常好。”罗学云鼓掌笑道,“怪不得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俺大不让你上学,真是亏大了。”
“你这是霉我呢?”
“哪敢,过两天我带些课本字典给你,二姐多认认字,看看报纸,将来能明白更多道理,做更大的事。”
“你说得对,我才不能让俺大随便给我说亲,稀里糊涂就嫁给别人,俺姐就是太老实了,居然对包办婚姻无动于衷。”
“我就服二姐这一点,脑后有逆骨,表面对俺大恭恭敬敬,实际上可不把他当回事了。”
“讨打。”
罗雨说完曹国良的情况,就回了老屋,罗学云却不走,他就睡在窝棚里,看着工地的钢筋水泥。
上罗坡都是自家人,非说偷不偷的,太难听,不过该做的准备得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