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条很有趣的新闻,为了首都人民的西瓜自由,规定本年西瓜最低保护收购价格每斤0.07元,最高零售价不得突破每斤0.25元。
足足四倍的价格波动,可以预想盈利的空间,就算本地区市民没有首都的消费潜力,从乡间地头到地区街道,赚个每斤一毛多的差价不过分吧。
“叔,你这西瓜咋卖?”
牛车停在地头,罗学云瞧见瓜农,开门见山。
瓜农四五十岁,戴着草帽,拎着锄头在瓜地里走来走去,目测他种的应该有两亩地,分了早晚季,一块已经成熟,另一块普遍拳头大小。
“娃,你是买一个两个尝,还是拉一车?”
“嘿嘿,那得看叔的价格,要是到位,你这块地我都包了。”
罗学云顺手将卷烟递向瓜农,还贴心地划着火柴,帮他点燃。
“你是做啥子的,这么大口气?”瓜农拄着锄头,惬意地吞云吐雾,斜眼瞧着罗学云道,“鼻子这么灵,西瓜才长好就摸到地头了。”
罗学云嘿嘿笑道:“咱都乡里乡亲,有啥话不瞒着叔,跟你说实话,是城里的(竖起大拇哥)想尝新鲜,要是叔种的瓜香甜多汁,以后就不用发愁西瓜难卖,我开拖拉机来您地头,有多少收多少。”
“真的假的?”瓜农瞪大眼睛,跑到瓜棚,手起刀落,麻利给罗学云切了一大牙。
“肥料给的足足的,又红又香又甜,你尝尝?”
罗学云接过。
西瓜的确很红,香气扑鼻而来,汁水从断面滋滋往下流,咬一瓣口齿生津,居然吃出了记忆中的感觉。
果然,人就是这样,吃不到的时候吃到,才觉得美味。
“籽有点多。”
他确是实话实说,毕竟他吃过无籽西瓜,还记得大口大口尽情咬嚼的滋味。
瓜农并不尴尬,嘿嘿一笑道:“就这品种,哪家都一样。”
罗学云笑道:“可城里人娇贵,总是喜欢挑的,叔,七分一斤,我把您地里的全都收了。”
瓜农脸顿时黑了:“白萝卜都六分一斤,敢情我这西瓜就比萝卜金贵一点呀,不干不干!”
“叔,话不是这么说的,萝卜六分一斤那得运到街上,板凳一坐坐大半天,还得由着人家挑挑拣拣,品相不好的还得拉回家,来来回回耽误多少工夫?
伱这西瓜我可是直接到地头收的,摘下来过个秤当场数钱,啥活不干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