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得起,就用得起。”
许全无力反驳,摸着瓷砖光滑的表面,频频摇头。
“毕竟不能当饭吃,有钱攒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唉,我见过那么多人,你这样式的是头一个。”
水箱瓷砖这些玩意,对上罗坡的人挺新鲜的,先是很多小孩子,像锁儿瘪哥儿他们围过来,问东问西。
到最后,连他们的爹娘都按捺不住好奇,跟罗学云搭讪问这些东西的作用。
“拧开龙头就能出水,可这水从哪里来呢,会自己变吗?”
罗学云目瞪口呆,想不出年过半百伯伯辈的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得耐心解释道。
“水箱就跟坡上的大池塘一样,水管就是各渠沟,龙头就是田缺,我打开龙头就等同挖开田缺,水就流进我的田里,不想要水,就堵住田缺。
佬,你想啊,大塘里的水能自个变出来吗?”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可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水箱里的水还得去挑,干嘛不直接倒缸里,用的时候拿瓢舀多痛快。”
罗学云科普的兴致消减大半,旋即顾左右言他,不跟他磨牙。
然而他却小觑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封闭小山村的轰动程度,连带着幺爷都拄着拐杖过来参观。
摸着瓷砖光滑顺畅的表面,幺爷苍老的脸上止不住震惊:“比瓦罐都滑,跟瓷碗都差不多了,叶娃,伱买这老贵东西,难不成是要盖皇宫?”
“幺爷,您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城里人都用这东西,以后咱农村人也用得起,我这不是先走一步吗?”
幺爷放下瓷砖,笑呵呵道:“都是一家人,先走的娃可不能忘记落在后面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