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不由地瞥向幺弟。
罗学雷此时正在逗弄罗师功送来的小狗崽,大概两三個月的样子,瘪搭着脸,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样子,因通体黄色,得名大黄。
幺弟给它整了窝,很小心的呵护,看得出他很喜欢。
“弟啊,交给你个重要任务怎么样?”
幺弟抬头:“啥活。”
“我封你为吃席大将军。”罗学云将账本递过去,“以后账本上的人家办事,你就按照上面的礼金,写我的名字去吃席,去过哪家记得标记。”
“简单得很,交给我就是。”
屋子里只剩兄弟姐妹几个,罗老爹夫妇收拾完就走了。
早晨他们专门交代,让罗学风中午一定要过来,一大天却都没见到身影,惹得别人非议,怎么没见到亲大哥帮忙?罗老爹只好扯谎,说恒恒病了,离不开爹娘。
是以这边一结束,他俩就回去老屋,看来是要狠狠教训一顿大儿子。
罗学云取出红包,给兄弟姐妹都送一份,明显大姐的最多,厚度都不一样。
大姐打开一看,当即愣住,足足十张大团结,整整齐齐摆在里面。
“弟,伱这是弄啥!我不要。”
罗学云笑道:“这些天大姐都累得消瘦,我看着能不心疼?弟弟的一份心意,大姐留着就是。”
罗雨帮腔道:“姐你拿着,可别替他心疼,他有钱。”
大姐听完,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吓得幺弟幺妹围过去哄。
“别哭啊,好好的大喜事呢,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罗学云安慰道。
次日,罗雨过来告诉他,原来大姐哭是舍不得。
“日子苦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眼看日子好起来,兄弟姐妹都混得不错,她却要嫁到隔壁公社,心里很难受,虽然距离只有十几里,却是两个县两样地方。”
罗雨道:“大姐做梦都在说这个事,就是不想走,但亲都说了,不敢声张。”
“人之常情,没什么怕丑的。”罗学云道,“你知道男方是哪个队吗?”
“大姐和爹娘去看过,就在李坪公社三垣大队,具体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你留心探问探问大姐。”
“你是打算?”
“我看看他家情况,要是火坑,咱也不能看着大姐往里面跳。”
罗雨点头道:“说来这事跟盲婚哑嫁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