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主任黄自立、会计李全兴等人,都是面带喜色。
对于他们来说,南山头是十足荒山,活的杂树不堪大用,结的板栗不够外销,以前团结一心都没能开发起来的地方,以后更不可能会付出巨大成本去开拓。
而承包给罗学云种果树却能得到现钱,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也算是废土变金。
“你先前说过,不想要以前南山上的树,队里打算让各家去砍伐,每家都能分一点。”
“对,这一点很重要,队里要先处理掉南山上的旧树,我栽种的时候,不能留一颗旧树。”
其实严格砍伐的森林法还没有制定,罗学云只是不想惹麻烦,希望村里扫清炉灶,他再做饭。
曹国宏等人不是很能理解罗学云的执着,但也觉得清清白白对谁都好,还要顺杆爬呢。
会计李全兴笑呵呵道:“南山上的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各家各户能出的人手不一定,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砍完,就怕耽搁学云栽苗。”
罗学云正要回答,忽然听到院外传来鼓噪之声,众人伸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一伙人闹哄哄闯进来。
“是黄万永。”村主任黄自立顿时头疼,“这难缠头子怎么又跑出来了。”
罗学云望着带头的黄万永,大概六十岁左右,头发已经有些发白,脸上皱纹横生,偏得一双三角眼,偏狭锋利,使他完全没有老者应有的祥和之气。
“他怎么個难缠法?”
李全兴道:“陈家场不远有座老庙你知道不?”
“李叔开什么玩笑,拜了多少年,磕了不少头的庙,我能不知道。”罗学云忍不住吐槽。
“知道就好,以前那庙可没有现在这样破旧,好砖好瓦好牌匾,还有一口好大的铜钟,逢年过节用大钟椎撞九大响,公社都能听到声音。”
“这么夸张,我都没听人说过。”
李全兴叹道:“都是往事了,那时候拉钟就是黄万永带头,没过几年,砸庙也是他带头,从公社坐拖拉机带一群人过来,点名道姓要破这四里八乡都知道的庙,当时可神气,气得老黄家的长辈都公开说不允许他入祖坟。
还以为他年纪大了会消停,不知道谁又把他鼓捣出来惹事。”
黄万永站在院外,并不进来,只是嗷嗷叫道:“儿孙孩娃不成器,大家伙的东西说给卖了就卖了,真是没有王法,没有道德,没有脸皮”
腔调抑扬顿挫,跟唱莲花落似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