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抬头,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冯季尧,你什么意思?”
“不是跟冯湛聊得挺欢的嘛。”
从回国以后,就没一件好事,怎么这个男人总是阴魂不散。
“懒得跟你解释,让开。”
面前的男人岿然不动,只阴沉着脸,眼睛死死盯着许念,而后嘴角微微勾起,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两人气氛微妙,僵持一阵,冯季尧的哼笑声从许念头顶传来。
她被迫在暗处,荷尔蒙气息越来越近,憋得双颊绯红,忍住恼意,在勉强腾出的一点空隙中走了过去。
去了洗手间,红裙模特正对着镜子补妆,瞥见许念细白脖颈上的同款项链,又想起刚才被撞破的场面,不满讽刺道:“东施效颦,只不过太寡淡。”
听到这话,许念也没生气,只随手捂住口鼻,掩了掩:“冯大少爷喜好还真是一成不变,越艳俗,越喜欢。”
说这话的时候,许念看都没看她一眼。
看着许念离开的潇洒背影,红裙模特浓妆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宴会很盛大,长辈们坐在最主桌,年轻一辈在侧边一桌,许荣成凭着跟冯宴声多年交情,也被安排在了主桌末端的位置。
许念被叶岚领着上前祝寿,甜甜的声音加上她擅长的天真笑容:“祝冯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逗得冯宴声一阵欣慰的笑。
许荣成同冯宴声,是从年轻时候开始创业的朋友,后来各自发展,许荣成做起了实业,冯宴声则赶上了房地产的红利期,积累了资本又不断拓展。
论起产业,自然是冯宴声做得大得多。
许念同一辈的年轻人坐在一桌,回到座位,冯湛看了身旁不发一言的冯季尧,端起酒杯朝着她逗笑:“几年不见,许念妹妹出落得越发招人了啊。”
经历了刚刚假山的场面,许念根本不想搭理他,只随口道:“冯湛哥哥,我不胜酒力,这杯就免了吧。”
他也没生气,眼里暗讽笑意明显:“也是,酒也不能乱喝,万一来路不明可怎么办?”
在场其他人都摒住了气,看着冯湛发难起来。
人人都知道,冯湛看不起这个所谓弟弟的身份,有冯宴声在的场合,才偶尔会收敛一点。
被讽刺的冯季尧倒是不动声色,装作全然不察冯湛话里含义。
许念也不管,反正狗咬狗,她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