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还残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是专属于许念身上的味道。
很长一段时间,冯季尧甚至厌恶这味道,却始终没能忘掉。
耳边又响起在医院过道里,许念那句虚弱地反问,“整我有意思吗?”
他派去调查的人早已回复,关于许念被诬蔑的那段历史,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甚至比他更早,拿到了许念的流产手术记录。
冯季尧主管实业板块,从不过问冯氏娱乐的事情,看来,是该问候下了。
或许是被车内气味影响,又或是许念纤瘦虚弱身影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鬼使神差般,冯季尧调转方向,去了和许念曾经的住处。
房子定期有人打扫,整洁如新。
冯季尧进门,直看向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已经被清理,他突然松一口气,暗笑自己,怎么又如此失控。
和许念已经成为过去,她看起来已经完全走出,自己这几天,却越来越反常。
冯季尧收回眼神,正准备转身离开,偏过头时,眼神扫到门口玄关处的台子上,放着一颗珍珠耳环,下面附了一张纸条。
原来,保姆清理垃圾桶时发现,知道物品贵重,又给拿了出来。
他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将那孤零零的耳环装了进去。
满目都是许念的影子,冯季尧给她买的包,衣服,还有鞋子。
第一次见到许念,她背着个书包,放学回家,听到自己是来给她补习,才瞥了他一眼。
后来确认关系,是一个晚上,许念在夜店怒气冲冲砸破朋友出轨男友的脑袋。
她低估了后果,被一堆人围住,冯季尧突然出现,替她解决了麻烦。
许念被家里宠得有些任性肆意,冯季尧都依着她,那段日子,是他在冯家多年隐忍中,难得幸福的一段。
他享受着迁就许念,却因为母亲身份的重担,不得已对宋馥玉撒谎。
冯季尧在两人的房间里,直坐到晚上才起身出门,去了艾米那里看看。
艾米是冯季尧从会所里救下的女人。
那天晚上,她身上衣物被撕得破碎不堪,弄伤了房里的客人,一脸慌张地往外跑去,撞上了正要去谈事的冯季尧。
听见了女人轻声求他,冯季尧大手一挥,三百万,打发走了来抓她的人。
冯季尧结束应酬,在门外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她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