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没有驭鬼之人,一行人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他们得罪了赵福生,此事再难有回旋的余地。
赵氏父子已经死了,为二人遮风挡雨的人没有了,两兄弟的时代过去,如今闯下大祸,如果仍不思图修复,将来后果难料。
他想起赵福生驭鬼成功之后的种种表现,终于打定了主意,点头应了一声:
“好!”
“哥——”范无救焦急想要说话,范必死将他打断:
“我们独自去办这个事情。”
他说完,又睁着通红的眼睛去看赵福生:
“但我们要轻装简行,这些随行的纸人、糊的车马、房子,以及香烛纸钱全都要扔了。”
“可以。”
赵福生点头。
她甚至此时对范必死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此人心机深沉,却又有勇有断,知深浅、识时务,如果这一次范氏兄弟能办妥她的交待,且平安归来,便是展现了兄弟二人的诚意,双方的恩怨暂时搁置也不是不好商量的。
范必死随即令人立即扔杂物,只留了骡车。
众抬尸人暗暗叫苦,有心想要求饶,但范必死脸色难看,镇魔司以往积威很深,谁都不敢开口。
但众人认为此行必死无疑,各个都面如死灰。
赵福生深深看了范必死一眼,道:
“埋尸之处牢牢记住,将来若有机会,我会去宝知县的,我说话一向算数。”
她一语双关。
到了这个地步,范必死也唯有信她,闻言冷静点头:
“好。”
她点了点头,脚步止住:
“既然这样,剩下的行程我就不陪你们走了,我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之后,她立即转身,从先前来时的街道退了回去。
她倒也是果断,说走就走,连自己父母的尸身都不管,直接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等她一离开后,范无救顿时忍不住,抱怨着:
“哥,这样的差事,你怎么能接下呢?”
“我们非接不可。”
等赵福生一走,范必死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起先前两人打交道的情景,他抹了把汗水,正色道:
“赵福生驭使鬼物,且命在旦夕,她没有选择,我们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