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镇压在刘氏宗祠之中,以刘氏气运压它,如此顺遂过了十几年,却没料到在他六十大寿当天,厉鬼复苏了。”
纸人张说到这里,终于将刘氏闹的鬼祸前因后果说出来了。
事关当年旧事,涉及到了帝京及镇魔司总部,难怪苏泷在记载中没有详提,只一笔带过。
但赵福生弄清楚了前因,新的疑惑则涌上她的心头:纸人张祖辈数代与鬼邪打交道,一看就非善茬,自己与他也算有仇,贸然找上门,就算她当时突然发疯将纸人张镇住,也不可能使他惧怕到立即将一切线索和盘托出。
事有反常即为妖,赵福生心生防备,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在其中。
她心中已经警惕非凡,脸上却笑意吟吟,纸人张却似是能透过她的笑意看到她的眼神深处:
“你不相信?”
“伱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纸人张就笑道:
“我骗你做什么?”
他说完,自己似是都觉得这话十分好笑,‘哈哈’的笑了几声,声音沙哑干涩,如喉间夹了把沙子似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了什么?”赵福生觉得有意思,也含笑问了一句。
“你怕我骗你,骗你去死。”
他说完,眼珠闪过幽光:
“你知道吗?与鬼打交道,也是需要献祭的。”
驭鬼之人祭祀的是自己的生命,用以喂养厉鬼,换取厉鬼的能力。
而贾宜控制的厉鬼也非善物,它以鬼语制造魂命册,当然不仅只是因为暂时被贾宜所控制的缘故。
“按照朝廷法则,各地镇魔司虽说少受朝廷约束,可独立于当地县衙、官署,不受当地官府制约,但同时却直受朝廷掌控,每年须得办三件鬼案,否则违反法则。”
他说到这里,不怀好意的笑:
“这些事情,范必死跟你说过没有?”
纸人张有意挑拨离间。
他想起赵福生先前称呼范必死为‘范大哥’,不知是不是双方暂时达成共识合作。
赵福生心中一动,她已经猜到这一点,但自然没有纸人张说得这样清楚。
她没有出声,纸人张也不以为意,又道:
“贾宜如果想要保全自身性命,需要定时向他驭使的鬼献祭,而没有完成镇魔司每年规定任务的人,则会沦为这个厉鬼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