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跑不掉的,只有正面应对。”
武立有还不知道他爹死讯,此时也不是揭开这个事的时机。
当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弄清楚厉鬼来历,摸清它的杀人法则,下次它再出现时,她才好应对。
“武少春,将被褥抱进去。武立有,你找两个女人,将被子拆开,小心一些,不要伤了里面的东西。”
武少春人憨胆大,闻言点了点头。
武立有也不知道赵福生两人先前一番对话打的是什么机锋迷语,这些村民实际上并不傻,但他们每日活计繁重,且常年忧心税赋、收成,大脑压根儿不愿意浪费力量去思考与自身无关的事,因此错过了重要的讯息。
他唤了自己的媳妇与两个弟妹进去帮忙。
屋中罕见的点起了油灯,地面被清扫过,柜子四处还有擦洗过的痕迹,上面的水印都没有彻底干透。
三个女人收敛了足步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摊开到了床上,拿了剪刀从三头开始剪线。
张传世局促不安的跟在赵福生身边。
他最初对原本被骗的赵福生是鄙夷加些轻视,因为她胆小无知,人之将死却被蒙在鼓里。
之后在赵福生手里吃亏之后,他对赵福生是怨恨有加;
可随着赵福生烧掉了纸人张的房子,他对赵福生又变得有些忌惮,直到她展现实力,独自办完了要饭胡同的鬼案,这种忌惮又变成了更深的畏惧。
而此时他被厉鬼盯上,极有可能死于非命时,拉他下水的赵福生则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他步步紧跟。
赵福生也没理他,进了屋之后找了个角落站定。
她转过头,还没喊人,张传世已经给她扛了张凳子过来,讨好的道:“大人坐这里。”
赵福生坐了下去,张传世极有眼色:
“我去问问武家有没有小桌子,再额外给您点个灯。”
“嗯。”赵福生点头应允:
“去吧。”
张传世得她首恳,欢天喜地的离开。
不多时东西一一送了过来,几个女人边干活边转头往这边看,见到那小桌上点的油灯时,眼中都露出肉疼之色,却没人敢吭声。
张传世守在赵福生身边,看她低头去摸袖口,不多时,便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张卷轴。
“大人出外也不忘观看卷宗,这真是勤于政务,我万安县——”
赵福生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