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时分、四下无人!
荒村老宅之中,武立有等人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诡异阴森的房间内只有赵福生一人。
四周的灯光不知何时暗了下去,那双诡异的眼睛麻木阴冷,仿佛不带半分感情,看得人毛骨悚然。
赵福生性情之中疯狂而又大胆的一面突然占据了上风。
恐惧到了极点,她突然变得镇定。
她没有尖叫恐慌的将卷宗扔出,而是极为冷静且又残忍的伸出手,往那一对眼珠狠狠抠去!
手指钻破羊皮纸层,将那一双眼珠抠出——
但赵福生想像中的血喷如泉的黏腻感并没有发生。
她的手指钻破卷宗纸张的刹那,一切幻像瞬间消失。
带血的眼睛消失了,流淌了满卷宗的血迹也消融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约巴掌大小的、且残缺不全的纸人落到她的手掌心上。
那纸人是由大小不同的皮痂拼组而成,看起来像是要散架,却不知为何又被粘黏在一起。
赵福生呆了一呆,密封的记忆之锁被撬动,杂乱无章的记忆开始在她脑海里翻滚。
她下意识的翻转纸人身体,只见纸人的后背,以小字写着:大汉205年7月31日!
‘轰!’
记忆的枷锁瞬间碎裂,丢失的记忆重新复苏。
武大敬报案——武大通之子——回狗头村——提起武大通之子生辰时武大敬惨死——去武立人家发现被褥——继而推算出武大通长子生辰——赵福生落笔在抓落的皮蜕瞬间,皮蜕化为纸人——她七窍流血失忆——
所有记忆瞬间复苏,赵福生如一场大梦初醒:
“第二次——”
话音未落,她又警觉:
“不对,第三次!”
她已经是第三次失忆。
第一次记忆受到干扰,是在镇魔司内,当时武大敬提到了武大通的长子,继而使她记忆出现了一定的断层,后通过旁敲侧击回忆;
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再度记忆受到影响,是在武大敬死后。
狗头村的人被抹去了关于武大敬的种种,连他的儿子对他认知都出现了错误,以为他进城未归。
而第三次,则就是刚刚。
看似神不知鬼不觉,实则凶险无比。
来时的路上,武大敬无意中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