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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强忍恐惧,答道:
“回大人的话,我跟庄老七是表亲,他的爷是我的舅老爷,所以这次得知县里招杂役,我俩就一起来了万安县做活。”
他先说了两人关系,说完又怕赵福生嫌他啰嗦,正欲再解释两句,却见赵福生点了下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这位大人耐心十足,看起来脾气不错,苟老四心中一定,本来十分的恐惧顿时都消弥了两分。
“今日外头的大人——”
他指的是范必死招来的杂役头目,“让我们将官府外头的墙皮推倒重砌,我们干活的时候,我捡了根棍子,看起来很直,就想让庄老七看看——”
苟老四在说话时,赵福生的目光一直落在庄老七身上。
凭借数次办鬼案、与鬼打交道的经历,此时的赵福生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令司。
她从庄老七的身上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直觉告诉她庄老七的身后可能隐藏着一件案子。
事关鬼案,她将性情里的谨慎一面发挥到极致,听到苟老四这样一说,便问:
“什么样的棍子?”
“就、就是一根竹杆儿,不知哪儿来的,很细,但很直,有这么长——”
苟老四听到这问话,一脸懵怔,但赵福生问话,他仍老实的比划了一下:
“刚刚庄老七拿铲子拍我时,断成了两截。”
赵福生听到这里,向范无救使了个眼色。
范无救立即出去,不多时折转回来,手里果然拿了一根断成两截的竹棍。
“就是这根。”
苟老四一见范无救手上的竹棍,连忙撑起身来,范无救喝斥:
“跪老实一点!”
他连忙跪回原处,却眼巴巴的望着赵福生。
范无救将竹棍交到赵福生手上,赵福生摸了摸,这东西约小指粗细,断了两截,每截尺多长,未断时看得出来有一米多的长度。
竹棍入手冰凉,沾了些泥灰,并没有煞气,看上去不像是伴鬼而生的凶物,只是寻常物件。
问题不是出在苟老四身上,就是在庄老七身上了。
一根寻常的竹棍,怎么将他就吓成这个样子,敢在镇魔司门口就与表兄起了口角,甚至不惜翻脸打人?
“这竹棍有什么不对,庄老七你怎么被一捅就打人?”
赵福生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