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转暗,一股可怕的鬼煞之气布盖开来。
正在一旁安静趴在桌子上,把玩着一张羊皮卷宗的蒯满周抬起了头,转头看向了镇魔司大门口处。
赵福生还没说话,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蒯满周所在的位置已经不见人影了。
无数黑红的血线从半空中滴落,化为血珠,接着在桌子的正上方汇聚为人形。
蒯满周的影子出现在桌子上方,随后再化为血影,丝线穿过窗外,眨眼功夫蒯满周就站在了窗外处。
这小丫头竟然敢随意使用厉鬼力量!
赵福生脸色一沉,将手里卷宗一放,连忙站起了身来。
而另一边,镇魔司大门前。
马车内,郑河的肚腹高耸,如同怀胎十月的妇女,靠坐着马车。
听到古建生的话时,他阴沉的脸色未变,心中的忐忑之意却是一松。
他怀里抱了一个长达丈余的重物,以黑布包裹。
这东西看起来就沉,但他却抱得轻轻松松。
古建生话音一落后,郑河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之间,他感觉到胸口处本来已经探出的鬼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存在,竟又往他肚皮内缩。
“……”
郑河愣了一愣,接着心中涌出狂喜。
他体内的厉鬼已经处于即将复苏的边沿。
从上次宝知县鬼案后不久,这厉鬼便每日往他体外爬,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除了鬼头钻出他身体外,厉鬼的肩膀也已经钻出来了。
郑河的身体几乎被厉鬼尸身撕为两截。
若非厉鬼者非凡的体质,此时的他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鬼物一旦脱体而出,就是郑河的死期——这也是郑河熬不下去,选择向赵福生求救的缘故。
这鬼物厉害非凡,此时却表现出畏缩,这证明附近定有能克制鬼物的大凶之物。
郑河首先想到了赵福生,以为是她在此地的缘故。
但他才高兴了片刻,突然手中抱着的物件开始出现异动。
他怀中所抱之物好像在顷刻之间便迅速的降温,形同寒冰似的,带着一种让驭鬼者都害怕的森然极阴感觉,似是碰一下就格外的刺手。
不仅如此。
黑布之内,大量浓黑之气疾速逸出。
阴雾所飘散的地方,郑河的衣袖、马车顶部迅速凝结出漆黑的冰晶。
内里的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