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易事。”
此时道路艰难,尤其入益州之后,山路崎岖难走,许多深山老林,若非当地人,一钻入其中便要迷失方向。
“相比之下,水路就方便多了。”他眼里闪着精光,整个人精神焕发:
“不如让郑副令带队轻装简行出发,到了益州当地后,便向当地商人购买木材,可以暂时以高价购买,但是条件则是让他们自己雇佣货船。”
庞清不愧是曾经一县之尊,此时说起经商,也是头脑转得很快:
“我大胆提议,我们可以在此期间再雇佣一批人手修货港码头,等船到之后,卸货之时向这些货船收钱。”
“……”赵福生神色严肃,点头:
“是个好办法。”
到时这些货商来都来了,定会交钱。
“不过这个钱也不宜收得太高,如果宰得太狠,他们下回恐怕不来。”
赵福生这话一说完,庞清眼睛一亮:
“但也不能收得太低,修码头的钱总得找个出处。”
羊毛出在羊身上。
“而且这个收的卸货钱得好好合计,最好保持在让他们来这一趟小赚,但如果算上回去的行程,又得略有些鸡肋之间。”赵福生露出一丝略有些狡黠的笑容。
“大人高明。”
庞清赞了一句:
“这样一来,这些商人如果想要回本,势必得将回去的货船装满。”
要想装满货船,商人们就会在万安县采买。
“可惜我们县中暂时没有特色物品。”庞知县遗憾道。
“先拿之前收上来的一些丝棉麻布等抵凑作数,百姓民间,一些编织的物件也都低价购买。”赵福生说着,突然想到了五里店屯的情况。
屯镇上的百姓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看上去过得很艰难。
当时她离开后,让周松处理蒯良村的事,处理完后回万安县向她回话,至今周松仍然没来。
她正想着事,庞知县听了她的话则犹豫道:
“大人,这是朝廷税收,如果挪用——”
“怕什么?”
赵福生笑了笑,看向庞知县:
“我们是被放逐之县,暂时不能向朝廷上税纳贡,后面如果朝廷来人,到时一切再商议,反正有我在。”
她的话给了庞知县极大的底气,庞知县点头:
“一切照大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