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下去,裙边的水顿时被地面的柴灰吸进大半,她站立的位置顿时颜色变深。
“你感觉好些了吗?”赵福生温声问了她一句。
“我——”
陈多子刚下意识的想点头,但话才刚说出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她温顺了一辈子,说话做事前总是想先照顾别人,可此时在赵福生目光注视下,她却突然不想违心的点头应是。
“大人,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珠儿死啦——”
她突然的哭声落进陈母耳中,令本来愁苦着脸享受陈来子按摩的陈母面色一僵,扭头看向这个正痛哭流涕的女儿。
“我早年进卢家,许久没有生育,太太那时身体不好,珠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实与我女儿无异啊——”陈多子说到伤心处,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
“她如今就这样没了,我心里疼啊——”
陈母一听这话,作势欲起。
赵福生眼角余光感应到陈母动作,扭头瞥了她一眼,将陈母的动作钉在原地。
陈多子说到伤心处,提及卢珠儿年幼时的可爱。
“她的绣工是我教的,绣的第一张帕子是给我的——”
卢珠儿那会儿年幼,还分不清所谓的尊卑,将陪伴她的陈多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曾陪伴陈多子度过了很多欢快的时光。
“我那时刚进卢府,心中很怕,担忧做得不好要被遣送回家。”
可卢珠儿对她的依赖却让她很是踏实,也慢慢令陈多子站稳了脚跟。
她年少丧父,过得很是不幸,后来有了卢珠儿,怜惜她母亲病重,便对这小丫头有种同病相怜之感,照顾她也很是上心。
后来有了儿子卢盼儿后,与卢珠儿的关系也并没有疏远。
“我本来想,我带大盼儿,送珠儿出嫁,也不管她未来的婆家富不富裕,只要在我跟前就好了,盼儿大了能顶起卢家,将来为他姐姐撑腰也行,哪知会出了这样一桩祸事——”
陈多子哭得很是伤心:
“我一生也没作孽,我家太爷早年行善积德,怎么祸事就找上了我们,上天真是不公平。”
一旁的刘义真听到陈多子的诉苦,看了赵福生一眼,见她眼睛定定的望着陈多子,眉眼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怜悯,安静的倾听。
这头赵福生听陈多子叙述,另一厢陈母却坐不住了,她拉扯了小女儿一把,又不停的看了一旁的卢育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