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庭死了。
不是病死,而是自然死亡。
吃了口饭、逗了一下孙子、临睡前喝了碗莲子羹,于是深深睡了过去,从此不再醒来。
也没有任何遗言,众人也没有来得及反应。
享年八十三岁。
而许永也是五十七岁的老人了,可能是操劳过度,又或是许光庭的死成了引子,前些日也住进了医院。
“我要去京城一趟。”许玄说道。
父亲的死亡,让他内心有些难言的意味,此界的父亲,也是自己生身之父,即便当初两人有矛盾,那也是过去了。
可惜了,没有见最后一面。
许永更不用说,两人从小好到大,可以说是自己在此界最信任之人,对于权力、仙道、资源之类的默契,远非其他人可比;不谈感情方面,如果许永去世,接下来许玄会分出不少精力,来面对新的世俗继承者,估计要花好几年的时间构建新的默契。
当今的神州以及其藩属国,最顶端的政治建筑,许永—许玄的“兄弟班”属于是最省心的,将来的“伯侄班”,爷孙班,祖孙班又不知带来何种变化。
长安城。
军队戒严,士兵在大街上巡逻,所有不安分的分子,不知道收到了什么风声,一个个如缩头乌龟一般。
一条铁路从遥远的郊外通往城内,占用了一个大门。
门内,一辆黝黑的铁车停留轨道之上。
长安城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些年多了不少这种喷着黑烟的玩意,郊外的工厂大多为此物。
“好家伙,这阵仗,难道是皇帝老爷子亲自过来了?”长安市面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我觉得是。”
“瞎扯淡,皇帝老子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你做梦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听邻居的叔叔说,当年选都城,皇帝老子让文武大臣投票,长安城就差一票,长安怎么说也是半个京都。”
“我怎么听说是北都差一票呢?”
众人说着八卦,话题越来越歪。
城外,铁路。
锦衣卫骑着马,挂着枪,沿着铁路一路巡查,除了锦衣卫,还有护卫铁路的部队。
铁路修建之初,总有人想扒铁路卖钱,即便有格挡也没用;后来立了法,一旦有人拔铁道,那人就会被抄家、买家同罪;当地的村正、里长罚没家产,狠狠杀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