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用严厉的语气,道:“卢一恩,本来按律,你该和王七一同上京问罪,但有温大人上书魏公给你求情,才放你一马,让你仍归原职。
日后你一定要好好听温大人的吩咐,切莫有任何违逆之举。”
卢一恩这才恍然,为什么王七问罪了,而身为他的下属,自己全然无事,原来是温越替他求情了。
顿时,卢一恩看向温越的目光极为复杂。
一方面,卢一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以前的下属居然因为一场癔症,留在一个小墩所后,立了大功,反而成为了他的上级。
另一方面,卢一恩又感激温越替他说话,自己之前明明得罪了他,温越还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唉,卢一恩心里喟然长叹,这就是人的差距吧。
卢一恩单膝跪地,郑重拜谢:“卑职多谢温大人了。”
温越颔首,双手将卢一恩扶起:“卢千户不必多礼,日后你我便是同僚了。”
温越之所以替卢一恩开脱,主要是知根知底,从前身的记忆当中得知,卢一恩这人虽然也像其他锦衣卫贪婪。
但做事有人性,有分寸,留有底线。
而且武艺也不错,临阵杀敌也行,能升到千户,除了攀上了王七这条关系外,自身的能力还是占了大多数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温越对卢一恩知根知底,若是不要他,魏忠贤再派其他人来,不知底细,恐会有二心。
“啪啪啪!”李太监鼓掌,感叹道:“有温老弟,还有卢千户这样的人才在,咱们锦衣卫何愁不兴,魏公一定会喜笑开颜吧!”
“那是,那是。”
“当然,当然。”
温越和卢一恩立即附和称赞。
三位阉党成员在这里琴瑟和鸣,得意扬扬的样子,有人就看不下去了。
“哼!阉狗!”
跟着李太监身后过来的几人中,突然有人冷哼一声,改头就走。
卢一恩皱眉问道:“李大人,那是何人?”
李太监也是阴沉着脸:“王七不是走了嘛?本来干爹是要重新再选一人,成为这山海关监军的,可那叶向高横插一脚,安排了自己人进来,说是叫袁崇焕的,来担任山海关监军一职。”
“袁崇焕?”温越讶然道。
“怎么,温老弟听说过这人?”李太监疑惑道。
温越稍稍点头:“听说过,据说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