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营马参将,前面的青牙军将士请快快让出一条马道!”
马铭抚的亲卫和家丁们紧随其后,高声应和。
然而,他们的目光所及,是前方青牙军骑士们缓缓举起的手铳。
“啊!”
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
不仅来自马铭抚,也从他的部下们口中大喊。
手铳的轰鸣如同连珠炮。
白烟弥漫。
伴随着家丁和亲卫们中弹坠马的惨叫。
马铭抚身旁的旗手,胸口突然喷射出一道血柱,随即失去平衡,重重摔下马背,营将旗也不知所踪。
马铭抚的坐骑发出凄厉的嘶鸣,四蹄一软,将他和马一同摔倒在地。
马铭抚的惨叫声极其之大。
小腿被压在马身下,显然已经骨折。
“快从老子身上滚开!”
他怒吼着,血迹斑斑,竭力挣扎,试图从马身下抽出自己的脚。
加上马血与尘土混合,他的全身变得面目全非。
最终,马铭抚成功将脚抽出,剧痛随之而来,确认了他的骨折。
他咒骂着,满身血泥,正欲起身,却突然听到了马蹄的轰鸣声。
未及反应,一个沉重的马蹄踏在了他的腰椎上。
“啊!”
马铭抚又是一声惨叫。
而那踏在身上的马蹄,钉有坚固的马掌,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底部磨损明显,说明它曾经历过无数征程。
此刻,它却成了马铭抚的噩梦。
伴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马铭抚又一次倒地,口中喷出鲜血,双眼瞪得滚圆。
马铭抚此刻只求一死,以解脱这无边的痛苦与煎熬。
但命运似乎在嘲笑他的祈愿,剧烈的疼痛反而令他意识更加清醒。
连哀嚎都被剥夺,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鼻腔中充斥的异味,是血的腥甜,是泥土的沉重,抑或是自己失去控制的恐惧?
在他尚未来得及分辨,另一只无情的马蹄再度落下。
这次直接命中他的头颅。
顿时,马铭抚的头颅如同一个从高楼坠落的西瓜,瞬间爆裂,鲜血与脑浆四溅,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直到最后一刻,马铭抚也没能明白那股怪味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