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菊又说道,“刚才回来以后,陈老师还说赚大钱只有这一次,以后胜利大队的陶匠肯定会学我们在陶器上写字,所以就算还有赶集,他也不准备卖太多东西,就烧点普通的碗碟,就算能卖出去,也只能赚几十块,不会像今天这么多。”
直到这时,杨传福终于松了口气,“要是只有一次,那倒还好些。”
随即嘿嘿一笑,看了看杨菊和老婆,说道,“就算以后一次只能赚几十块,赶一次集,菊儿就能分个三五块钱,等于是一天能赚一块多,都快赶上中专生转正的37块5了,这份差事倒是做得。”
见老公同意收下钱,杨婶终于松了口气,随即看着杨菊小声说道,“你也别只惦记着干活,得多跟小陈老师走动,那刘丹还好,黄莺可比你灵活得多,小心被人抢了去。”
听到母亲这么说,杨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妈,你就别管了。”
杨传福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呵呵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急不得,就要慢慢来,况且他们年纪都还小,再过两年也不迟,先培养培养感情。”
顿了一下,他转头看着杨菊,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去看那些嫁给镇上工人的人,她们嫁过去,你看看有几个拿到城镇户口的?最后还不是成了黑户,连村里的工分都给丢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小陈虽然不是城镇户口,但是他本事大,只要拿到兽医证,就能拿两份统筹工的工分,收入不比那些普通工人高?而且他还烧得一手好菜,又会烧陶器,各方面的外水多的是,哪怕碰上灾荒,也不怕找不到饭吃。
这一个多月我也仔细看了他的人品,各方面都绝对没有问题,不是那种办事不牢、吊儿郎当的混账性子,你要是能跟了他,比嫁个干部都强。”
杨菊听着父亲的话,早已低着头满脸通红,眼神迷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黄莺和刘丹家里也差不多。
只不过相比杨传福,刘会计就有些小算盘,“只能赚一次大钱?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又拉着刘丹仔细传授经验,“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你脑子没有她们两个活泛,就干脆少动心思、多动手,”
还有黄莺,也在父母和伯伯的围绕下认真学习。
第二天,1977年3月7日,正月18,星期一。
9点钟,上午下班,陈凡便收拾东西下楼。
前天经过一番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