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姜丽丽看看他,再看看其他人,抿着嘴轻轻将碗放下。
黄莺干咳一声,站起来往厨房走,“那我先去洗。”
陈凡指了指后面,“也别谁先谁后,厕所可以洗两个,房间也可以洗两个,谁也别耽误。”
四个女生都红着脸,拎着水桶去打水。
洗漱完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她们总算有了点干净的样子。
只是双手和脸上被晒红的颜色,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不仅回不去,这种被太阳晒伤的颜色还会越来越深,直到结疤、脱皮,长出新的皮肤。
以前姜丽丽的肤色是最白的,而今天只是一个上午,她也被晒成了红脸蛋,那三个更不用说,有从小麦色往锅底过度的趋势,可见太阳之毒。
屋子里的竹床上,冬天铺的稻草和棉絮早已经撤走,只有一张蚊帐罩着竹床。
这时候蚊帐也被卷到顶上四面通风,她们也不顾忌陈凡,将房间里的四扇窗户和房门都全部敞开,让风尽量流通。
可尽管如此,熟睡的四人额头上还是冒出一层细汗,而且不停的翻身,在狭窄的竹床上寻找更凉爽的地方。
对此陈凡也没有办法,他倒是想去买一台电风扇,可上次在地委卫生处,没想到这一茬,而严利元给他的票证里面,三转一响都有,却就是没有电风扇的票,只能徒呼奈何。
其实这时候也没有人会去讲究什么,她们回来还能有现成的饭菜可以吃,有温水洗漱,可以睡竹床。
更多的普通社员家庭,不管男女老少,大多都是随便找一块塑料布,或者是一张草席,往地上一铺,就靠着地上的凉气睡觉。
都知道在地上睡、沾染了凉气可能会生病,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他们很多人根本就热得睡不着。
上午主要还是收割、捆绑,到了下午,挑稻谷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那谷穗沉甸甸的压在肩头,比一桶水可要重多了,而且挑水只需要挑几担,就能将水缸挑满,而挑谷穗,却是没有尽头,一直要挑到天黑。
将谷穗从地头挑到晒谷场,还要码成草垛,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如果中午不休息好,下午没有体力,影响到双抢进度,那可就遭了。
到了下午两点,大喇叭里再次提前响起声音,前面小队的村庄也隐隐传来铜锣敲响的声音,这便是下午开场的号角声。
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