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通了,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哎哟,我忘了这一茬。就想到社员都服气小陈,顺嘴就把他扯进来啰。”
看着张队长带着歉意的眼神,陈凡哭笑不得地摆摆手,“没事,反正只要我随便扯几回,他们知道我算不准,以后就不会再找我。”
杨书记到最里头的位置上坐下,咧着嘴笑道,“那你陈老师的‘不败金身’不是要破了?”
陈凡呵呵直笑,“我有什么不败金身?满南湖公社谁不知道我连种地都不会,谁要是想赢我,跟我比插秧、比收割都行,保管万无一失。”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笑成一团。
等笑声停歇,陈凡才正色说道,“正好各位领导都在,我有个提议啊。”
杨书记转头看着他,“伱说。”
陈凡,“是这样,刚才我听三虎哥说,我们的防汛哨棚年年都要建、年年都要拆。”
听到这里,叶树宝便打断他的话,笑道,“确实是这个情况,不过呢,也不麻烦,防汛的时候都是在夏天,只要树几根木桩,再用草席围起来,上面搭几根木棍,盖上草席,用稻草压住,就是屋顶。这样的哨棚,建起来方便,拆掉也方便,不费什么事。”
陈凡看看他,笑了笑说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可以自己烧红砖,那么为什么不建永固哨所呢?”
永固哨所?
几人听了都互相看了看,办公室里陷入一阵沉默。
他们都知道,所谓的永固哨所其实就是砖瓦房,建好之后可以用几十年,不管怎么说,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肯定要比那种草棚更舒服。
别的不说,夏天是雷雨最多的季节,尤其是7、8、9三个月的涨水季,几乎一周一场雷雨。
在强风暴雨下,那些临时草棚几乎起不了多少作用,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是常事,人在棚子里就跟泡在水里似的,很难睡着。
如果换成砖瓦房,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最起码能有个安身的地方。
只不过建砖瓦房的成本太高,以前确实建不起,可现在自己就能烧红砖,再通过公社和水利所要一批水泥,岂不是就能把永久哨所建起来?
这时张文良突然说道,“虽然可以自己烧红砖,但是建永固哨所也还是不太可能。”
陈凡转头看着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张文良点燃一支烟,笑着说道,“因为每年我们都会把大堤加固、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