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连小汽车都开回来了,张家面子大得很呐。”
“哎哎,你们说以后再有人结婚,能不能找陈老师借一下车子呢?”
“找陈老师借车?你想得美,我听张大队长说,陈老师现在是省作协的干部,连好多作家都归他管,你什么身份,也敢找他给你当司机?”
“就是,人家陈老师是跟张老三(张文良同辈排行第三)关系好,那是兄弟伙计帮忙,你跟陈老师是什么关系?还想麻烦他?怕不是没睡醒!”
“嗯,我确实起太早了,头还有点昏。”
陈凡开着车上了大堤,照顾后面的自行车队,便没有开快,尽管如此,几分钟后还是到了4队地界。
张文良扭了扭屁股,扒在前排椅背上看了看,满脸的不乐意,“这么快就到了?”
陈凡看了一眼后视镜,“怎么,嫌太短了?”
张文良咂咂嘴,“是啊,这才几分钟,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凡,“简单啊,待会儿你看我的。”
下面4队村子里,杨家人已经准备妥当,看见小吉普过来,立刻便有人喊道,“新姑爷到了啊!”
话音落下,几根竹竿高高地挑了起来,随即便是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起。
在浓郁的鞭炮硝烟中,车队缓缓停到杨书记家门前的场坪上。
不等陈凡拉上手刹,张文良已经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他扯了扯棉袄褂子,高高挺起胸膛,李先生的像章格外耀眼。
云湖没有婚闹的习俗,眼看着新姑爷下了车,便有杨家的亲戚大声喊着吉利话迎接。
杨书记站在堂屋里,笑得嘴角都歪到了耳根下。
张文良进了门槛,便大踏步上前,用力九十度鞠躬,喊了一声,“爸。”
随后又转了个身,对着旁边的杨婶喊了声,“妈。”
两位老人喜笑颜开,纷纷应了一声,“诶。”
杨书记指了指旁边房间,“去把人接出来吧。”
张文良直起身子,呵呵傻笑着点点头,“好。”
转身便往杨兴秀屋里走去。
陈凡早已占据门口有利地势,强势围观。
屋子里面,新娘子坐在床沿上,上身是大红色的褂子,下身是蓝色裤子,脚上是黑色皮鞋。
在她身边还有几个亲戚陪着。
等张文良进来,两人便傻笑着对视,竟然没人说话?